肖北墨見蔣漓走過來，冷嗬道：“跟緊奶奶，是不是想一會裝可憐博取同情啊？”
蔣漓磨了磨牙，看他很不爽：“肖二少，你怎麼就覺得我說的是假的呢？”
“這還用問？因為你沒這個鑒賞能力！”
蔣漓笑了：“要是我真說對了怎麼辦？”
肖北墨輕哼：“要是這樣，我給你跪下道歉。”
蔣漓挑了下眉：“行。那我等著。”
肖北墨翻了個大白眼，覺得蔣漓臉大如盤。
蔣漓也不想跟他繼續鬧，今天她來是還錢的。
她把包裏的信封拿了出來，雙手遞到了肖老太太麵前：“奶奶，謝謝您借給我的錢，這裏是五萬。”
肖老太太驚訝不已：“你這丫頭還真自己去賺錢了？奶奶不缺錢，你一個人學生，出門在外總要花錢，這是奶奶給你的，不用還！”
蔣漓搖搖頭：“奶奶，我能養活自己。您已經幫了我太多了，這筆錢我不能收。”
說著，她將信封放到茶幾上：“放心吧奶奶，我們學設計的接外快，還是賺的挺多的。”
肖老太太見她堅定的模樣，知道她是下定決定了。
她看了眼信封，歎了口氣：“你別太牽強，要是有困難，隨時找奶奶。”
“奶奶，您也太慣著她了，她本來就不是肖家人，給她錢做什麼？”
肖北墨是真的不懂，他奶奶怎麼就這麼喜歡蔣漓個麻煩精。
肖老太太知道肖北墨對蔣漓很有成見，瞪了他一眼：“閉嘴！去給奶奶泡壺茶過來！”
肖北墨輕嘖，認命的起身去泡茶。
“小漓，你也坐下等。”
“嗷。”
她轉過身，就見肖北焰坐在沙發中央，趙安卉站在旁邊。
所以……她這要不要坐？
似是注意到她的視線，肖北焰抬了下頭，居然往旁邊挪了下位置。
蔣漓一副見鬼的模樣，就聽肖北焰皺眉道：“還不夠坐？”
“……夠。”
她束手束腳的坐下，縮在角落都能感受到肖大boss身上散發的寒氣。
沒一會兒，肖北墨幸災樂禍的拿著茶壺過來：“李老來了，蔣漓，你準備丟臉吧。”
蔣漓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很快，一名鶴發老者穿著複古盤古長衫走了進來，眾人忙起身迎接。
趙安卉見他來了，客氣的上前鞠躬道：“麻煩您了，請您過來的目的，您的助理路上都跟您說清楚了吧？”
李長風微微頷首：“把《鶴聲》拿過來吧。”
蔣漓把手上的《鶴聲》癱在了桌上，李老已經戴好老花眼鏡走了過來。
李老喜好周曦文的作品，見到桌上那熟悉的字跡，眼睛一亮，忙湊近看，結果掃了眼筆端，臉就垮了。
“這《鶴聲》你們哪裏來的？”
肖北墨笑的賊兮兮的：“趙安卉從韋斯頓拍賣行拍到的，是真的吧？”
李老跟看傻子般看了眼趙安卉，不悅地摘下了老花鏡：“末字無力收尾小家子氣，怎會是周曦文大師的作品？”
肖北焰冷眸微眯：“李老的意思，這是副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