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陌然插兜走向喬雲，將肖楠遠遠甩在身後。
喬雲錯過陌然，看了眼反方向離開的肖楠：“他怎麼了，你又凶他了？”
“沒有。”陌然淡淡回答，伸手攬過喬雲，“他說他不舒服，先回去了，我們走吧。”
不用說，肖楠低頭落寞的背影——
“你肯定又欺負他了。”喬雲歎口氣，他就想不明白，陌然為什麼那麼討厭肖楠。
陌然沒說話，攬著喬雲往北校門去。
喬雲又回頭看了一眼，問：“他好難過的樣子，真的沒事嗎，要不去看看？”
陌然順手點了下喬雲太陽穴：“想太多，我是不喜歡他，但也不至於處處針對他，他還沒牛逼到讓我要滅了他的程度。”
“那你們說那麼久，等於說了個寂寞。”喬雲打掉他手。
陌然忽而停下來，問：“你真想知道我們說了什麼？”
喬雲扯個假笑：“你不說，我不想。”
“那我說。”陌然微微俯頭，盯著喬雲眼睛，“肖楠剛才問我，是不是喜歡你。”
轟一聲雷響，在腦子上炸開，喬雲愣住。
幾秒後，他眼神閃爍，避開陌然眼睛：“開什麼玩笑，肖楠怎麼可能問出這種話。”
這一刻，喬雲扯出的假笑無比僵硬，很尷尬的僵硬。
陌然依舊盯著他：“我沒開玩笑，不信你去問他。”
“……”
頓時，耳朵到脖子驟然發燙，喬雲轉身朝肖楠離開的方向走。
“喂，你去幹嘛。”陌然問。
喬雲喉結微滾：“我去找他解釋，不能讓他誤會。”
“笨蛋！”陌然一把給他拽回來，“我逗你的，這種事你還真好意思去問？”
喬雲瞬間：……內心狂風呼嘯。
他一膝蓋踹在陌然屁股：“叫你跟我開玩笑，叫你逗我，看我踹不死你。”
陌然扯嘴笑，避開喬雲瞬間，喬雲的心情像坐了趟過山車，刺激到頂端，又驟然跌落。
很奇怪，心髒被猛然戳了下，又輕輕覆蓋一層膜。
他也不懂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現在就是一個勁兒地想——
“別跑陌然！給我站住！”
吃燒烤的時候，喬雲接到老媽葉芝玫的電話。
“小雲雲，媽媽祝你生日快樂！”
喬雲恍然，明天是自己生日，十二點一過，他就二十了。
電話裏，老媽的聲音無比愧疚：“對不起寶貝，媽媽給你卡存了錢，和同學好好出去玩玩，忙完這一陣，爸媽給你補上，啊。”
“好，你和老爸注意身體，別太操勞了。”說這話，喬雲感受不明。
年底了，每逢喬雲生日就是喬氏集團最忙的時候。很多年，老媽都是同樣的話，喬雲已經習以為常。
他很平靜地掛斷電話，翻看銀行短信，很好，卡上又多了2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