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自己又有多渴望,項陽可以像阿洋一樣,對自己說一句:薛海,你是無罪的。
可項陽他不會說
因為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原諒過自己,他現在應該跟寒英生活的很幸福吧
到此薛海歎了口氣
薛洋擔心的看向薛海開口叫道:薛海
薛海到此開口道:沒事,阿洋,故事已經講完了,我們該睡覺了。到此薛海躺下,拉著薛洋一起躺下睡覺
雖然薛海已經強自讓自己鎮定下來,不準在想這些事了,可薛洋依舊可以感覺到被子裏,薛海微微的顫抖,伸出手,將薛海抱在懷裏
就像薛海曾經在他無數次無助的瞬間抱住他一樣開口道:不用擔心,薛海,這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我會一直在你身邊,誰都不可以來傷害你。
到此薛海似是聽到了薛洋的話,慢慢安靜了下來,再薛洋的懷中睡去
就這樣,薛洋的手指漸漸在薛海的照顧下慢慢好了起來,從可以簡單彎曲,微微刺痛,到現在可以正常彎曲,不再痛為止
溫梅香見此也拔出了薛洋手指中,固定兩根指骨連接的鋼針,拆開薛洋手指處的繃帶看了看,薛洋的骨頭差不多都接好了,兩層不一樣的皮也在慢慢融合在一起
隻要在養一段時間,很快就可以和真正的正常人一模一樣了
薛海到此看向薛洋開口道:阿洋,太好了。
薛洋聽到這也笑著點了點頭
他很感謝薛海為他所做的一切,所以那天,他在外采了很多漂亮的野花,打算送給薛海表達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但一回到溫梅香的小屋門外便聽到一聲:太勉強自己了,比起薛洋,你的斷指斷裂口也不能沾水,萬一發炎會很麻煩的。
薛洋聽到這原本笑著,想要把花獻給薛海,順帶給薛海說一堆讚美的話的舉動,在聽到屋子裏溫梅香的話以後立馬停住了
斷指、沾水、發炎
這是怎麼回事?
到此薛洋推開門,靜悄悄的往發聲處走去,將頭探過門框看向屋子裏麵,隻見他和薛海的房間中,溫梅香正在看著薛海的手
今天的薛海沒戴手套
薛洋清楚的看到薛海的手活生生少了一根手指
就和當初的自己一模一樣
薛海!
到此薛洋很想叫,很想跑進去問薛海是怎麼回事?可他暫時不能這麼做,他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卻隻見溫梅香正在為薛海的斷指擦著藥開口道:最近這段時間,不能再沾水了
薛海聽到這開口道:不行,前輩,阿洋就快回來了,我答應今天會給他做,他最愛吃的糖醋排骨,如果不沾水,我沒辦法做飯
溫梅香聽到這也有些生氣的開口道:那孩子也並不一定需要今天吃,如果你連你自己都照顧不好,你要怎麼照顧孩子!
薛海聽到這開口道:我不能讓阿洋知道這件事,如果我的生活起居,和往常不一樣,他一定會看出來,發生了什麼的
溫梅香聽到這開口道:那也不能這麼勉強自己啊,孩子是在休養階段,照顧他是這樣的,難道你就不是在休養階段,你也需要人照顧,我當初就不應該答應你,不把這件事說出去,如果薛洋知道這件事,他可以體諒、理解你,那你完全不用戴著手套遮遮掩掩,如果他真的愛你,也是可以理解你的好意,不和你無理取鬧的,可你如果什麼都不和他說,他即便想要心疼你為了救他斷了一根手指的事,他也無從做起啊
到此下一秒就在溫梅香說完這句話以後,薛洋便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向溫梅香和薛海開口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薛海到此看向薛洋開口道:阿洋,你怎麼這麼早便回來了?
薛洋聽到這走到薛海的麵前,捧起薛海的手,看著薛海的斷指,露出一抹笑容開口問道:難道阿洋不應該早點回來嗎?難道阿洋就應該一直被你們瞞在鼓裏,為什麼薛海腰戴著手套?為什麼就連晚上睡覺都不能把手套脫下來?薛海為了我斷了一根手指
薛海聽到這,想把手從薛洋懷裏抽回來開口道:不是這樣的
溫梅香到此也明白,剛剛是自己大意,以為孩子出去玩,不會這麼早便回來,才肆無忌憚說了那些話,現在讓薛海怎麼下台
她本意隻是心疼薛海,又很生氣才說了那些話,可她也答應過薛海,不會把這件事告訴薛洋,現在怎麼辦?
溫梅香到此看向薛洋開口道:薛洋,其實你姐姐她……
薛洋聽到這看向溫梅香開口道:為什麼要瞞著我?這件事有溫前輩一半的責任吧
溫梅香聽到這開口道:我……
薛洋到此看向薛海開口道:我才不在乎手指的事,從小到大,小爺挨的打不算少,我根本不在乎疼痛,可是為什麼薛海要這麼做,我不要你的同情和憐憫!
薛海聽到這看向薛洋開口道:這不是同情和憐憫,從來不是!阿洋,如果我在同情你,我隻會給你一些錢,讓你自己去看大夫,如果是憐憫,我隻需要在你不開心的時候,塞給你一塊糖果,我不需要為你付出什麼?這才是同情和憐憫
薛洋聽到這看向薛海,隻聽薛海開口道:我隻是不想傷害你,如果我告訴你,給你治療手指的代價,是有人願意給你嫁接一根新的手指,那你還願意治嗎?
薛洋聽到這看向薛海開口道:可我從來沒有說過你可以不經我的允許,這麼做,你甚至從來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就做了自認為對我好的一切,如果你為我做了這一切,卻不讓我知道還好,現在我知道了,你知道我心裏有多難受嗎?你從來沒真正為我考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