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傾斜著向下走了多遠,地勢終於不在傾斜向下,而是回歸平整,而前方依舊是一片黑暗。
沿著地洞平整的地麵向前走去,地洞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已經超越了洞的範疇,更像一個巨大的裂穀,大的就像是把整個地麵,全都掏空了一般。.
“滴答...滴答...”
四周終於傳來了別的響聲,是水滴滴落的聲音。
隨之而來的是無數自然天成的鍾乳石,形態各異,水滴沿著鍾乳石滑落,滴在地麵。
從洞底到洞頂,有高達幾十丈的距離,而又的鍾乳石已經從下至上長到了一起,如此長的距離,不知道已經長了多少萬年!
隨著鍾乳石的出現,周圍好像也產生了變化,漆黑的角落中,竟然有點點滴滴光亮傳來,好似在這漆黑的地方中,竟有生命跡象。
走在前方的程渺,隻覺得空氣中好像有一股淡淡的異味,味道說不出的好聞。
程渺加快腳步,竟在一個轉角處,發現了個小小的池子,池子中搖曳著一株如同白玉雕琢而成一般的植物。
兩三片潔白的葉子靜靜伏在水麵之上,根莖挺直向上,然後便是層次分明的白花悄然綻放,根莖沿著白花的中央,繼續往上長,然後又是一朵小一些的白花。
如此不斷往上長,就如同一層一層往上疊加的小塔,一直疊到比程渺還高,足足十三層白花,最後的一朵花,還是花骨朵的樣子。
程渺連忙衝入池中,將這一朵不知名的白玉植物連根拔起,迅速收入了須彌戒中。
本來跟在程渺身後,有一段距離的紀伏義等人,立刻便追了上來。
他們跨過轉角,隻看見程渺一人,站立在那一丈見方的小水池中,空氣中四處都彌漫著一股沁人心脾的異香,水池也是光芒四射,盡顯非凡!
紀伏義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小友好機緣,也不知道空氣中如此異香,是將什麼寶貝收入了囊中,可否讓愚兄開開眼?”
歌俠與宏治的眼神,更是透露著毫不掩飾的貪婪,就如同兩隻饑餓的虎狼一般。
歌俠陰惻惻的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切莫為了身外之物,丟了自己性命!”
“隻要命還在,寶貝還可以再找,命沒了,那便真的是萬事皆休!”
或許別的聞知境修士,麵對這幾個人,絕對不敢生出反抗之心,但是程渺豈會如此的,便屈服?
也不知道他是自信,還是被寶貝迷了眼,他絲毫沒有交出白玉藥草的意思。
淡淡答道:“兄長誤會於我了,哪裏有什麼寶貝,這異香,分明是從這池水中傳來的!”
說罷,他便盛起了一捧池水,放在了鼻孔之下,然後便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漏出了一股心曠神怡的表情。
紀伏義將信將疑,也走到了池水之前,湊上前一吻,果然與空氣中的異香一般。
他用手指頭輕輕觸碰池水,隻覺得這池水粘稠異常,放在口中輕輕品嚐,一股極其濃鬱的異香,頃刻間便占據滿了口舌之中。
隨之而來的是濃鬱的靈石,僅僅是指尖一滴池水,便讓他吸收到了,如同往日一天吸收到的靈石,濃鬱程度堪比一枚高階靈石!
這池一丈見方的,三尺來深的小池水,竟然堪比數萬枚高階靈石,堪比數百萬的聚靈劵!
感覺到了這一池,池水的非凡價值,紀伏義便已經認定了,真正的寶物,就是這一池池水!
絲毫不會想到,真正的寶物,已經被程渺收入了須彌戒之中!
既然做戲,那便要做全套,程渺試探著說道:“見者有份,兄長該不會想要獨吞了吧?”
在他預想中,早就料定了,紀伏義會斷然拒絕他的請求,然後自己在裝出一副忿忿不平的樣子,徹底將他們蒙騙過去!
紀伏義皺了皺眉頭,好像內心在做什麼極為劇烈的鬥爭一般,咬牙說道:“見者有份,屬於小友的那一份,自然不會少了你的!”
紀伏義竟然沒有升起獨吞之心?這倒是極為讓程渺詫異的,無論出於什麼原因,他都沒有必要給自己的呀!
一瞬之間,程渺反而不知道怎麼應付紀伏義了,竟然有點呆住。
歌俠小聲說道:“大哥不可這樣,這池水價值非凡,何必分與他?”
宏治也甕聲甕氣的開口說道:“大哥草率了!”
齊福安沉吟著開口說道:“這池水的價值,早就超越了晨露狐。”
“後麵還不知道有什麼危險,不能因為這點利益,便自己亂了陣腳,互相傾軋!”
周嫙媚狠狠的瞪了程渺一眼,也沒有說什麼話。
紀伏義抬起手,示意歌俠與宏治兩人住嘴,然後開口說道:“可以分與小友一些,但隻是一些而已!”
程渺默然片刻,然後朝著紀伏義一抱拳,極為感動的說道:“本以為兄長會以勢壓人,沒想到竟如此坦率,沒有因為我境界底,便侵吞我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