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虹帶著咳嗽聲從內室出來,導致室外的父子倆做賊似的迅速分開。
“嗯,你們‘父慈子孝‘夠了’?我們接著下棋。’”上官虹對著曹餘說話沒理文曦。文曦起身默默的站在一旁。
“茶涼了。”上官虹坐定念叨一句,文曦聽了哪還敢遲疑,迅速接過茶壺,“曦兒去給爸爸泡茶。”上官虹和曹餘對望一眼,老奸巨猾的笑笑。
不一會,文曦端著兩杯茶在兩位父親身邊站定,剛要放下沒想到卻被上官虹製止。“端著!”
“是!”曦兒怯聲應道。端著茶站在原地。曹餘伸手要拿其中的一杯,文曦忙端著茶盤俯下身去,曹餘輕抿一口又要放下,文曦又重複剛才的動作。。。來回了幾次之後,“少主看來是做不慣這伺候人的事啊。”上官虹在棋盤上挪了個小兵不悅的說道。
“爸。。”曦兒叫了一聲知道這是爸爸有意為難自己不敢委屈,也知道自己站著端茶是有些高了,這個時候坐著是不可能的,可爸爸又說過不允許自己下跪,這可如何是好?文曦心一沉豁出去了,站累了心疼的還不是你們?文曦想著向左邁了一大步慢慢的蹲了下去,挺直了後背,以紮馬步的姿勢端著個茶盤站在兩個爸爸身邊。上官虹動動嘴角沒有說話。
半個小時過去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
兩個小時過去了。。。
“這局棋怎麼下了這麼久?”文曦內心崩潰,卻絲毫不敢表露出來,怨念的看著棋盤,隻見棋局上為數不多的棋子還在堅挺,兩個爸爸眉頭深鎖還沒論出輸贏。文曦感覺兩條腿已經酸麻到失去知覺,白皙的額頭上也出現了一層汗珠。
“師兄,你怎麼想這麼久?”曹餘換了個姿勢說道。“你這老將挪一下位置不就行了嗎?”說著替上官虹把老將向前挪了一步。
“糊塗。”上官虹罵了一句,把老將歸位。“遇到點兒事就動其根本哪裏是統帥所為?”上官虹說完還不忘看了一眼一臉委屈的兒子對曹餘說道,“為了幫別人賣棗把自己身體吃壞的糊塗事兒也就隻有你兒子能做出來!不知變通!將!”上官虹說著重重的把對界的馬挪了一步。
“都快站廢了才說道正題,這兩個爸爸真夠折騰人的。”文曦悄悄的移了下重心心裏怨念道。
“是啊,你兒子多能啊!”曹餘也附和著說。“聽唐黎說上次受槍傷是因為什麼。。。單槍匹馬去和人七八個帶槍的單挑?不是,單槍匹馬就起碼也要有杆槍,你兒子帶了什麼?褲腰帶?”
“他們隻有兩把槍。。。”文曦終於忍不住小聲嘀咕句,這唐哥也太不夠意思了,怎麼背後還告狀?還有,之前不是爭兒子嗎?怎麼這會兒都是“你兒子、你兒子”的,犯了點兒錯就沒人要了。還是媽媽好,誒?媽媽去哪了?
“還敢反駁?”曹餘站起身一巴掌把茶盤打翻。曹餘的暴脾氣和上官虹的沉穩不同,屬於沾火就著的性子,這麼多年文曦一直都對曹餘言聽計從說一不二,早已養成了習慣,所以文曦一句撒嬌的反駁在曹餘眼裏已經算是忤逆了。曹餘的一個動作讓文曦愣在原地,手還保持著剛才端茶盤的姿勢,眼圈微紅的對曹餘說道。“爸,文曦知錯。”按照以前的習慣,文曦是要跪地認錯的,可是親爸爸在這裏,再加上文曦已經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腿已經酸痛到不聽使喚了。而一邊的上官虹則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看著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