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不到6點,蔣文晟就起身洗漱。
原本打算把大樹也帶上。
但想想,還是別了,別來電燈泡。
這時,吳箐帶著傭人,大包小包的,放到他的後備箱裏。
“帶啥去?”蔣文晟問。
“帶些手信和補品給伊雯奶奶和家人。”
她打點好一切,跟蔣文晟交代好。
又說:“去了要多和她家人交流,好不容易才去一趟。”
蔣文晟隻管點頭。
在母親大人麵前,他不敢怠慢。
上高速不久,陽光透過玻璃,直射他的眼睛,擋住了他的視線。
他隨手摸起墨鏡,戴了起來。
開了約莫2小時,他去服務站休息。
他微了蘇伊雯:
“喂。”
然後發了昨晚的“合約”,又說:“我可是非常有誠意的。”
蘇伊雯笑嘻嘻:“有誠意?也得先找到我呀。”
“今天我要把你給捉出來,小兔子。”
“那行,給你一個小時,算了,兩個小時吧。”
“一言為定。”
蘇伊雯也沒看他寫什麼,扔下手機不搭理他,沒一會信息又發過來:
蔣文晟谘詢過吳麗霞,有精準的定位。
“泡好茶了嗎?準備好了嗎?”
信息發後,蔣文晟吹起了口哨,繼續開車。
下了高速,就開始導航到吳家村的路。
一路過來,都是鄉村小路。
階梯式的稻田,還有老人牽黃牛,這種大自然環境真好。
到了村口,就看見一座小而嶄新的觀音廟。
附近都是一排排的房子。
有新的自建房,有舊的瓦屋。
蔣文晟找了個地方把車停好,一家家地去看門牌。
路過的人都低聲議論,這是誰家回來的孩子。
“戴黑鏡的,都是城裏回來的,他們都喜歡戴黑鏡。”
“昨晚那女的也戴。”
“這男的開車過來的。”
他站在兩棟房子之間,門是開著的,卻沒人,還能聽到自己腳步的回聲。
他撥打電話,隱約聽到手機的鈴聲。
他知道,就是這裏。
他輕聲問:“在哪裏?”
“你猜。”
“嗯,你等著哈...”
蔣文晟把通話關掉,順著聲音往屋裏探索。
輕聲上了二樓。
蘇伊雯背對著他,坐在小木凳,貓著腰,從花生藤上把摘花生摘下來。
蔣文晟慢慢走到她身後,俯下身子,臉慢慢地貼近她背。
等她感覺到不妥,回頭一轉。
額頭正撞到他臉上,她身子猛得往後退,差點要摔倒地上,摔倒在一隻寬大有力的手臂裏。
“你嚇死我啊。”蘇伊雯一手推開他,才反應過來。
蔣文晟放開手,邪惡的笑:“是你不認真而已,茶泡好了嗎?”
蔣文晟突然間冒出來,還從背後嚇唬她,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你怎麼找到這裏的?”蘇伊雯問。
“還有我找不到的人?”
蘇伊雯無語,竟然被他找進屋了自己渾然不覺。
摘了一早上的花生,手沾滿泥,手指頭疼得快出繭子了,站了起來,手背撐了下腰。可能是身體還在那幾天裏,酸酸脹痛的,自言自語地說:“唉,我的老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