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個人在家裏,門要關好,留心那些老男人和小屁孩,我知道他們看到你的時候,心裏頭都在想什麼東西。想買什麼東西,該花就花,不該花的看心情, 花光了也無所謂,反正我還能掙。要是有莫名其妙的人給你打莫名其妙的電話,你就在電話裏操他全家。這邊附近有誰敢趁我不在調戲你的,你記下來,等我回來,我打斷他的三條腿……”
7月17日下午1點出頭, 磨磨蹭蹭了整整三天,趙九州終於還是穿上作戰服,背上作戰包, 馬上就要踏上征程。臨行之前,他依依不舍地抱著安安,跟她耳鬢廝磨著千叮嚀萬囑咐。
家裏的門就開著,外麵還站了幾個看熱鬧的小孩,趙九州故意說得有點大聲,說到動情處,又捧住安安的臉,深深地吻上去。
“咦~~~”屋外一群小屁孩,立馬發出起哄的叫聲。
吻了半天,安安紅嫩的小嘴,帶著一條晶瑩的絲線和趙九州分開,眼裏水汪汪的,也溫柔又憂心地說道:“你小心點,我等你回來。”
趙九州嗯了一聲,感覺再這麼抱下去,他就要違抗軍令留下了。
於是一狠心, 放開安安, 大踏步就走出了家門。
安安走到門邊, 目送著趙九州走進電梯,然後輕輕一撩頭發,對著四周的小孩子們微微一笑,就轉身走回了家裏,輕輕關上了房門。
電梯裏,趙九州摸了摸腰,感覺微微有那麼點發軟。
從昨晚上十點開始,他就一直在啪啪和吃喝的節奏中度過,除了晚上十二點過後,確認了一下自己的苟命技能,確實能把那三分鍾分開來使用外,其他的心思,全放在了和安安練習各種招式上,滿腦子裏不存在任何其他念頭,日子過得非常單純。
“唉,難怪老趙說自己負擔不起,他吃快餐的, 怎麼比得上我這種長期持有的……”
趙九州拿小黃腔調侃著去世的親爹,表情卻很凝重。
說到底,他並不是無敵。
出門打仗, 各種意外隨時都會出現。
像前幾天的那樣,胸口被怪物劃出一道傷口的情況,在戰場上簡直不要太司空見慣。而且除了怪物,還有來自自己人的流彈,或者極端的環境。潘安達也說過,烏孫敦那邊,安西盟被怪物拆得隻剩六座還是幾座城池,那邊的怪物得多凶猛?
如果怪物數量太多,而他又不能像在世界杯主賽場時那樣,靠著和柳一飛的幻靈獸合體,飛在天上靠遠距離射線和靈感力配合來收割怪物,近身攻擊外,他還是很危險的。
怪物、子彈、饑餓、疾病,能殺死他的要素,依然很多。
而且他現在盛名在外,到了那邊之後,八成是要承擔起攻堅的職責。
也不知道這幾天和安安瘋狂啪啪,安安有沒有懷上了。
萬一沒有,那最壞的情況,就是他們趙家到他這一代,就正式絕種了……
天下第一獵魔師,居然也會麵臨絕種的風險。
“神奇……”
趙九州搖著頭,扶著腰,聽電梯叮的一聲,從裏麵走了出來。
剛出門,就聽到一句:“趙宗師,這幾天,日子過得還舒服嗎?”
趙九州望向站在麵前的中年人,很不常見地有點臉盲。
一時間認不出來,於是客氣地問道:“你特麼誰啊?”
文叔笑臉一僵,沉聲道:“忘了?我才把安安送到你床上三天,你就把我給忘了?”
趙九州回想了一下,總算回憶起來,恍然大聲道:“哦~~~你是徐震的那條跟班狗!昨天是你給我打的電話吧?說柳一飛怎麼怎麼的,我記得你的聲音!”
文叔的眼角猛地一抖,又冷冷一聲:“哼,記起來了?”
趙九州抬手看看時間,自己剛才在樓上和安安耽擱了,這會兒直接把責任全都甩在了文叔頭上,皺眉道:“你有什麼事趕緊說啊,老子現在趕著要去報到,支援大西北知道嗎?”
文叔拳頭一緊,咬牙道:“我來就是要提醒你,你已經得到安安了,別的條件我們不管,但安安跟了你,你就得履行你和我家少爺的協議。柳一飛,你不能再動她哪怕一下。我家少爺,不喜歡別人用過的東西。你當著那麼多天的麵,對她又親又……反正你記住,你再敢越雷池半步,徐家不會讓你好過的。我知道你剛剛被東南州學術院錄取,你能進來,徐家就有一萬種法子讓你滾蛋。年輕人,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了?”趙九州全程盯著手表在看,越聽眉頭越皺。
文叔卻道:“還沒有。我還要提醒你,安安現在還不完全屬於你,你們沒有領證,我們就隨時能讓安安回東南州,這輩子你再也見不到她。而且我們讓她跟誰,她就會跟誰。你不會願意看到,自己的女人,又跟別的男人躺到一張床上去吧?”
趙九州盯著文叔,久久沒有說話。
“趙九州,你特麼磨蹭什麼呢?”這時在電梯間外,羅北空叼著煙走進來,見趙九州和文叔王八瞪綠豆似的,就知道有問題,可還是催促道,“時間快到了,別遲到啊。”
“來了。”趙九州轉頭看羅北空一眼,又輕聲對文叔道,“別動安安,不然我回來宰了你,我現在要是有心想殺一個人,你們絕對攔不住我的。”
文叔針鋒相對:“隻要你不碰柳一飛,我們就不會碰安安。”
“今天沒時間了,我回來就跟安安去領證。”趙九州算是退了一步。
文叔露出滿意的笑臉,“記住你說過的話,別怪我沒提醒過,公職人員要是搞婚外情,被抓住的話,最高可以開除編製。”
趙九州心裏嗬嗬一笑,理都沒理他,直接扭頭就走。
開什麼國際玩笑,白銀盟整個體製內從上往下,誰家裏還沒個小老婆。
而且職務越高,有小老婆的情況就越普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