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西要見我?”

“是,隻見你一個人。”

江思齊望向趙九州身後的一大群人,除了緊挨著他的柳一飛,身後跟著的安安和劉岩岩,趙九州的勤務兵羅北空,地庫裏還有柳家茫茫多的警衛人員和隨員;柳相龍身邊不遠處,還站著韓明明和潘安達,一眼掃過去,差不多有七八十號人。浩浩蕩蕩的,仔細一想,居然都已經隱約圍繞趙九州在動,隻不過明麵上,還帶著柳家家族的印記。

這麼多人中,隻有魏以待和他的警衛員算是例外。

白銀盟的體製力量,這幾十年來一直在努力擺脫家族的影響。

成效雖然不顯,但終歸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

“好。”趙九州在短暫的驚奇過後,沒覺得有什麼問題,把手從柳一飛的臂彎裏抽出來,又望向安安和劉岩岩,“你們先回家,我待會兒就回來。”

柳一飛在外麵倒是很有樣子,很順從地說道:“晚上還有世界杯的比賽,別忘了吧。”

“嗯。”趙九州笑著在她臉上親了下,便跟著江思齊,走向了玄師閣專用的那輛飛馬馬車。

現場一大群人,全都站著沒動。

一直到目送趙九州所坐的馬車離開,柳相龍才沉聲說了句:“回家了。”

幾十號人瞬間又轟轟鬧鬧,各上各的車子。

一邊議論著趙部長的牛逼,居然剛回來就被前盟主接見了。

“柳長老。”嘈雜的人群中,這時又走出來一個中年人,步履沉穩地走到正要帶著柳一飛上車的柳相龍跟前,問候道,“好久不見。”

柳相龍見到來人,眼裏的警惕一閃而過,馬上又露出微笑:“是好久不見,你怎麼來了?”

“西北州大戰,我兒子被調去特戰部了,我侄子也在特戰部,這回隻回來一個。”中年人淡淡地看著柳相龍,像是在說別人家的事情一般。

“哦……”柳相龍神色一暗,“潘舵主,節哀。”

中年人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

這時潘安達走上前,小聲喊了句:“大伯。”

中年人轉頭看了潘安達一眼,就一個字:“走了。”

“哦……”潘安達跟著他大伯,低調離去。

柳相龍看著兩個人的背影走遠,眉頭微微皺起,柳一飛不由小聲問道:“爺爺,這人是誰啊?”

“小姐,他是潘天元,東海州東海幫下麵的一個總舵舵主。”

柳相龍身邊的隨從胡思旺回答道,柳家另一名王者獵魔師大供奉,戴著金絲眼鏡,四十多歲的人了,看起來卻像隻有二十幾歲一樣年輕。

“哦……”柳一飛左耳進、右耳出,當作記住了,心裏卻隻羨慕胡思旺的年輕態,隨口又問了句,“他幹嘛來了?”

“嗬。”柳相龍一笑,淡淡兩個字,“示威。”

轉頭就登上了馬車。

柳一飛似懂非懂,跟著坐上去。

馬車外,劉岩岩有點人生地不熟的小無措,看了看安安。

安安一笑:“我們也走,回我們自己家。”

然後和魏以待點頭致意。

魏以待對趙九州的臨時聯絡人任務已經完成,給他下達命令莫懷仁,此時也早已經身在東南州,這會兒就算和趙九州擺脫關係,不過臨別之前,還是對韓明明喊句:“韓上校,你給趙部長的家屬安排一下地方,這事兒你熟。”

“是!”韓明明求之不得,立馬湊到安安和劉岩岩跟前去。

一旁的羅北空見這貨簡直要搖尾巴的模樣,危機感頓時油然而生。

狗日的!我就知道你想跟我爭寵!

“安安,再回士官家屬樓不合適了,你們現在家裏人又多,咱們先去軍需部,我帶你們去挑個新的住處。”韓明明確實熟門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