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晚上,體力總算恢複過來了,昨天走了太多的路,沈清墨的兩條腿的肌肉止不住的酸痛,她以前三五天走的路都沒昨天一天走的多。
相比較之下,梔晚看著就要比她好很多,明明昨天跟她走了差不多的路程,卻好像一點都不知疲憊,腿也不酸,一路上還蹦蹦跳跳。
沈清墨偏頭看了眼在身邊歡快蹦噠的梔晚,想了想,還是猶豫著開口道:“小晚,姐姐想……拜托你一件事。”
“姐姐這麼客氣幹啥,有什麼事直接吩咐小晚便是啦。”
梔晚歪過腦袋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笑著,沈清墨繼續道:“昨天的事……”
跳著蹦到沈清墨麵前,梔晚手背在身後,哈哈笑道:“姐姐放心,梔晚明白的,昨天的事情,梔晚絕對不跟關叔宋伯他們說,姐姐就放心吧。”
沈清墨點點頭,“那就謝謝小晚啦。”
“哎呀,姐姐就別跟我這麼客氣啦,小晚都不好意思了呢。”
“回來了回來了,這兩丫頭可回來啦。”
還沒走到破廟,沈清墨就聽到破廟那邊正探著頭向外張望的羅大娘扯著大嗓門子喊著。
她們一夜沒回來,關叔他們應該很擔心了。可昨天在城南那邊,沒辦法趕回來通知他們,也是很愧疚了。
一踏進破廟後院,眾人就都圍了上來。
宋大伯笑眯眯的上前,拉過她倆道:“快來讓我看看喲,你們倆個淘氣的丫頭跑哪裏瘋去了哇,看把你關叔急得,要不是我拉著,說我們晚丫頭機靈著呢肯定不會有事,你關叔早就跑出去找你們嘞。”
沈清墨歉意地望了眼關叔,關叔在一旁站著,雙手交疊抱著胳膊,看了眼宋大伯,然後看向梔晚跟沈清墨,嚴肅道:“昨天跑哪兒瘋去了,一晚上都不回來,知不知道大家夥會擔心的!”
梔晚跑上去拉住關叔的胳膊晃了晃,撒嬌道:“哎呀關叔,都是小晚不好,是小晚好久沒去京西大街了,就隻顧著玩,忘了時間了。”
梔晚這丫頭很機靈,知道關叔他們疼她,把錯都攬到自己身上,對於沈清墨刨墳之事倒是隻字未提。
本來還一臉嚴肅的關叔,梔晚一撒嬌,立馬神色緩和了下來,訓斥道:“以後可不許再一晚上不回來了,聽到沒有!”
梔晚伸出三根手指舉過頭頂,一臉認真的保證道:“知道啦,關叔,我保證,以後一定不會了。”
羅大娘手捧著一個大籮筐走過來,仔細打量了下沈清墨和梔晚衣服上還殘留的沒擦掉的泥土,滿臉疑惑,“哎,我說梔晚檸樂啊,你們倆昨天晚上不會露宿街頭了吧?”
“才沒有呢。”梔晚鬆開拉著關叔的手,又蹦又跳的跑過來挽住沈清墨,“我跟檸樂姐姐住的客棧,還吃了碗超好吃的麵。”
“你們哪來的錢住客棧嘞?”宋大伯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小晚,可別騙你宋伯啊。”
“是……是檸樂姐姐,她把自己的金手鏈給當了。”梔晚越說聲音越小,說到最後,頭低的都快看不到臉了。
關叔一聽就皺了眉,“這怎麼能行!太不像話了!小晚,你怎麼能這麼不懂事呢。當到哪裏了?不行,大家夥就是去砸鍋賣鐵也得想辦法湊夠錢給檸樂贖回來啊。”
又扭頭抱歉的看著沈清墨道:“檸樂啊,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梔晚給你添麻煩了,你那金手鏈應該挺貴重吧,我我……我們這幾天就盡快想辦法幫你贖回來。
“不用……”
沈清墨忙擺擺手,還沒說完就被宋大伯打斷了,“就是啊,檸樂丫頭,梔晚小,她可以不懂事,我們不能不懂事啊,老關說的沒錯,是一定得要給你贖回來的。”
梔晚一臉委屈,撅著小嘴眨著眼巴巴的看著他們,“宋伯,關叔……”
“宋伯,關叔!”沈清墨走上前將梔晚拉到身後,然後看著他們道:“真的不怪小晚,是我自作主張當了手鏈的,也是我要求小晚帶我去京西大街的,昨天……也是我的緣故耽誤了回來的時間,那手鏈也不是很重要,當了就當了吧,關叔你們就別怪小晚了。”
“哎呀,檸樂丫頭,你就別給小晚開脫了哇,我知道肯定是這丫頭好久沒出去,玩瘋了嘞。”宋大伯指了指梔晚,在院裏的一塊草垛旁坐了下來。
“宋伯,真的不用贖回來,你們再堅持,我就不高興了啊。”沈清墨裝作有些生氣,梔晚忙順勢上前扯扯宋大伯的衣袖甜甜道:“就是啊宋伯,小晚知道錯了,小晚昨天就答應檸樂姐姐了,等以後有錢了一定幫姐姐把手鏈贖回來,宋伯你們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