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容華依然沒有說出任何有關這第二人格分裂、產生的信息,這便隻能采取保守治療。
很顯然,病人不配合,這樣的保守治療完全沒法掌控那第二人格。
這是目前最大的難題。
謝塵倚靠在牆壁上,透過這灰色的牆壁,他就仿若已經聽到那血嘀嗒嘀嗒的聲音,是他耳朵產生了幻覺,那黑暗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那一絲冰冷的氣息讓他覺的窒息。
在謝塵麵前是那一攤血,猙獰的,可怖的,惡心的交疊出現在了他的麵前,最後形成了那個男人的臉,一臉陰森的笑看著他,他掙紮著,血淋淋的巴掌印抓出了無數的痕跡,突然湧現在了謝塵的麵前。
謝塵臉色鬱鬱的有點蒼白。
那個人格給他留下了無法愈合的創傷,直到現在四爺病發的時候,他依然不敢去直視著四爺的眼眸。
那個人格總是帶著陰笑的睥睨著他,男人陰森的笑容,仿佛在提醒著他,他隻要再耍一點點手段,他就得命喪在他的手中。
可惜了。
沒死成……
那樣令人膽寒、毛骨悚然的笑容讓人背脊一涼,後背一陣發麻。
謝塵時時刻刻的注意著裏麵的動靜,渾身緊繃著,他焦急的等待著,隻要裏麵有一點動靜,他立馬就衝進去!
他絕對不會讓那個男人傷害四爺的!
絕對不會的!
謝塵哆嗦著腿把耳朵緊緊的貼在牆上,心裏在不斷的打滾。
他現在有些擔心裏麵的那個女人,許安要是再不來,那女人可能就活不了那,他深知,那個男人的可怕。
這種情況下,他突然覺的那女人可憐。
雖然她要才沒才,要貌……額……沒貌,但……那也是條鮮活的生命。
正青春靚麗的年紀,命喪在了他們四爺的手,他還是於心不忍,隻能期盼著許安快些來。
他忐忑不安的守在大門口,望著那扇門,內心開始焦灼不安了起來。
他是討厭那女人,可不至於想讓她去死。
許安的手緊緊的握住門的門把手,內心開始天人交戰……
裏麵輪椅上的男人臉色蒼白的厲害,男人微微喘著雄厚的粗氣,發出了一陣低沉而沉重的候音,他坐在黑色漆黑的輪椅依然像隻受傷的雄獅,眼裏依然並發著令人膽寒的光,銳利的目光如炬,威猛攝人。
男人的眸色漆黑深邃的可怕,他安靜的注視著床上的女人,她是如此的安靜。
乖巧的讓他都為之動容。
那雙白皙欣長的手逐漸的撫過她的每一寸嬌嫩的肌膚,昏暗暖色的燈光照射在他的臉上,一片死白。
她很美。
睡著的樣子更美。
窈窕嬌嫩的身段仿佛一掐都能斷,他寬大的手掌握上去,那一小肢,掐好落滿了他的掌心。
堪堪一手可握。
那雙手沾染了他和她的血,模糊的看不清原來的樣子,血顯的他原本死白的皮膚更加的蒼白。
像西方的吸血鬼。
他盯著安錦手臂上鮮豔奪目的血,濃濃的血液充斥在空氣中,讓他的喉嚨裏一陣發癢。
她的血跟別人的不一樣。
讓他忍不住想在觸碰。
那些人的血是肮髒的,很髒,臭的醺人,就像地下水溝裏的泛著惡臭的腥水,讓人胃裏一陣翻滾。
他光是聞著就想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