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他可以對所有人虛與委蛇,卻把唯一的真心給了四爺。
再三確認無誤過後,任輕柔掛了電話,嘴角楊著愉悅的笑,她現在是身心都是舒服的!
那壓著她的沉沉的大山仿佛突然一下就消失了。
那個女人的女兒是真的死了,沒有什麼比這更讓她高興的了,這麼多年,她都在跟一個死人暗中較勁,可自個的肚子不爭氣,好不容易懷上了。
卻生出了不帶把子的賠錢貨!
這也就算了,她還年輕,可以再生,誰知道那小賤人來了個離家出走,拿捏的到是個時候,那老男人說什麼也不同意再生了,幹幹脆脆的滿著她,來了個先斬後奏,直接去醫院結紮!
這招,倒是把她的後路都給斷了。
他倒是對自己夠狠的!
小小年紀就這麼有心機,跟她那個死媽一個樣。
這怎麼能叫任輕柔不來恨安錦?
安家家大業大,總要有人來繼承的,現在好了,就這麼兩個女兒,沒有一個兒子,她安錦是安家長女,又是他前妻跟他生的,生來便得老爺子喜歡,安錦又比心兒大。
怎麼著這遺產也輪不到心兒的手裏來!
現在那賤人死了,她積壓了這麼多年的惡氣總算是暢通了。
任輕柔一回頭,眼睛裏都是帶著毫不掩飾的開心,身後一個小人兒笑容滿麵的趴在沙發上,她一看任輕柔終於看見她了,安心兒瞪大著眼睛站在了那裏,甜甜的問道。
“媽咪,是姐姐要回來了嘛?”
小姑娘的聲音好聽又脆。
這聲姐姐,頓時讓任輕柔眼眸沉了下來,她臉色不悅、難看的嗬斥著安心兒:“姐姐,姐姐,你倒是叫的這麼好聽,人家認你?”
任輕柔恨自己生的這女兒不自量力,人家擺明了不稀罕她,她還跟個傻子一樣眼巴巴的盼著人家對她好!
她怎麼就生了個這麼沒用的東西?
安心兒眼眸晦暗了一下,低低呢喃著:“不認也沒關係嘛。”
她知道姐姐討厭她。
可是沒關係啊,她喜歡姐姐就好了,爸爸說,姐姐是刀子嘴豆腐心,嘴硬心軟。
她這麼可愛。
姐姐以後總有一天會喜歡她的。
“但她也是我姐姐啊。”她嘟噥了一下嘴巴,看著她媽咪委屈巴巴的說:“爹地說了,不管我身上流著誰的血,姐姐也都是我姐姐。”
“他的話你也信?”任輕柔氣了一下,他什麼不教,偏偏教她這些無用的東西!
“上樓回去練鋼琴去!”她臉色沉沉的說道。
“去就去!”
“我才不聽你的呢!”安心兒朝著任輕柔吐了吐舌頭,蹦蹦噠噠的像隻小兔子一樣朝著樓上跑了上去。
這可把任輕柔給氣的臉都黑了。
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自己生的女兒對那個小賤人那麼執著。
那張嘴見了安錦跟抹了個蜜一樣,她當著安錦她爸笑意相迎,那也就罷了,不過都是一場戲。
這小丫子片子一口一個姐姐,叫的她心機梗塞,跟吃了屎一樣難受!
安家這一派,就兩個小輩,安心兒跟安錦,安心兒是安家的第二個女兒,是安錦那瞎了眼的爹跟後麵娶的小老婆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