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從裏麵打開來,從車子裏下來八個男人,人高馬大,裸露在外的手臂幾乎清一色的紋身。
他們手裏還拿著搶。
“彪哥,就這破地方,找個女人也犯得著帶這麼多兄弟!”一個痞裏痞氣的年輕男人一下車聞到這味道就猝了一口痰,流裏流氣的臉上滿是厭惡。
四周垃圾堆積成山,周圍的蒼蠅嗡嗡的作響,到處尋找“美食”,讓人作嘔的氣息直朝著人群中湧來。
惡心透頂了……
一股子惡臭味。
“你懂個屁!”
一道粗礦的聲音大聲嗬斥著。
“趕緊給老子找,找不到就都別回去了!”
他喝道。
“是,彪哥!”
人群分散開來,頓時四處去尋找著女人的屍體。
彪哥人如其名,身得粗礦人也高大,一身匪氣,出來混道的人,手裏拿過幾條人命,蹲過幾年的牢,殺過人,放過火,臉部有道很重的疤痕,那是跟人打架被對方用刀子劃破了相。
至今連整容術都挽救不了。
傷的太深了。
他毀了一張臉,便要了對方的命,在牢裏呆了幾年才被人給保。
因為狠辣的挑釁方式和將對方腸子給捅了出來,血腥暴力的手腕讓他這個無名之輩,也在黑道上混上了一點名頭。
彪哥眯著他那雙渾濁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這一片區域,不放過任何的角落。
這一票要幹好了,夠他吃喝好幾年了,都是人,人不想過上好一點的日子。
刀口舔血的日子過久了,也想著退隱江湖,年輕時候的那種魯莽不要命的勁,也過了。
這一票幹完美了,有一百萬到他手裏,夠他娶個老婆生個孩子了。
所以,他格外的謹慎。
富豪們的那些彎彎道道向來水深,那娘們勾搭上的那個男人也不是個好惹的貨,他女兒嫁的那人,更是個狠辣的主,他幾乎動用了所有的關係才查清楚一點。
那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具屍體,是安家的大小姐,容家的少夫人!
“彪哥!找到了!”
忽然一道喜悅的聲音響起,伴隨著一聲的震驚和滿臉駭然。
叫彪哥的男人立馬拿著手裏的搶趕了過去,他走到有兩大堆垃圾的中間,伸腿踢掉了其中的易拉罐,入眼而來的是個極美的女子。
那精美絕倫的麵孔仿佛天生的妖姬,女人的身材修長,皮膚白皙,鼻子小巧而又玲瓏,有著性感纖薄的後背,雪藕般纖細的玉臂,優雅氣質的天鵝頸,優雅又修長的玉腿,是個幹淨、清純、漂亮的姑娘,長長的睫毛緊閉,活像個神仙睡著了一般。
美得像個天上的仙子。
美的不像真人。
“她美的跟個假的一樣啊。”有人驚豔於安錦的美貌。
“我們跟醜的跟真的一樣……”
“……”人與人之間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能別說的這麼難堪嘛?”
“……”還不讓人說真話了。
“彪哥,人怎麼處理?”幾人讓開一條道,彪哥隻一眼便認出了是照片上的那個女孩子。
“還活著嘛?”
“死了,剛摸著她的脈搏了,沒有跳動,氣息全無……”
“手臂上全是猙獰的傷口!”
“家暴?”
幾人麵麵相覷,同時想到的是這個詞,可惜了,這麼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就這麼沒了,下場還如此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