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華聽聞,笑了一下。
“沒用的東西,爺向來不留。”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手中沾染了血跡的手帕飄落在地上,那血,還有餘溫。
彪哥聞言臉色一僵,其餘幾人聽著這看似很平常的對話,內心都開始不安了起來。
來的路上他們就已經知道,他們招惹上了什麼大麻煩。
那個小丫頭是麵前這個男人的妻子,現在,他正在找她!
容華。
這個男人是京城中傳聞中的那個血腥暴力,手段殘忍的容四爺。
那輛漆黑的輪椅便是容四爺最明顯的標誌。
他是個殘廢。
可這卻不代表是他們能招惹的。
彪哥汗水直流,那個女人隱瞞了事實的真相,那就是,容家四爺。
“四爺,他們是殺手。”
“身份全被許安查出來了。”
“麵前這個領頭的人叫彪哥,原本是一個小農村走出來的,但因為前幾年出了場命案捅死了個人,進去坐了幾年牢,被人給保出來了。”
“出來便在道上有了點小名氣。”
“這次,是受人委托,來殺……小夫人的。”
“或者說。”野哥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綁的男人:“是來確定小夫人到底死沒死。”
容華伸手阻止了他往下說的話,他轉動著輪椅,緩緩轉過了身。
那張異為天人的容顏,頓時讓幾人呼吸一窒。
他柔和的線條模糊了冷硬的棱角,肌膚白晰細嫩,病態般的臉過分蒼白。
男人的眼眸黑若曜石,深沉若幽淵,斂盡星辰浩瀚,流閥間隱現絲絲妖豔的詭異,眉間那顆朱砂痣,閃爍著嫵媚危險的流光,宛若天成的妖嬈與殘酷,瀲灩魅惑,誘盡蒼生。
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陰鬱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男人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寒潭般深邃冰冷的眼眸。
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男人!
“怎麼了?”
“見到我,你們看著很不高興?”
彪哥渾身一震,感覺皮都緊了起來,那種臨近死亡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他心裏顫抖著:“沒有,我們見到四爺很高興。”
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彪哥,這人誰啊?”
“你犯得著跟他客氣嘛?”
小楊跟在彪哥身邊有段時間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彪哥這麼客氣的對一個人說話,如此的低聲下氣,委曲求全!
“你趕緊閉嘴!”
“我特麼”小楊話還沒說完,一聲搶響,胸口就穿了一個洞,血從裏麵像噴泉一樣湧了出來,他嘴角溢出了血,一臉驚恐萬狀的盯著輪椅上拿著搶的男人。
他嘴唇糯動了幾下,瞳孔痛苦的放大著:“彪、哥。”整個人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小楊死了……
“小楊!!”彪哥大叫著,掙紮著想起身,其他人也看得眼睛發紅。
“砰!”第二聲搶響,伴隨著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音。
彪哥的膝蓋被容華打穿了,他高大的身軀直直的又跪了下去,骨頭破碎的聲音沉悶的響著,哢嚓一下,讓人聽了渾身犯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