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走。”容華目光從那攤血移開,眼睛沉鬱的可怕,顯然,安心兒的話影響到了他。
安家的別墅雖沒有容華家的大,卻盛在精致,舒適,在京城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別墅區了。
別墅裏布滿了花卉和古董,中間擺放了幾張豪華的紅木椅子,桌子上搭配了一套完整齊全的茶具。
安心兒雙手撐在沙發上,嘴角還蕩漾著血跡,她望著往大門口而去的容華,終是忍不住說了那句話。
“容華,你會害死我姐的。”
安心兒捂住悶痛的胸口,聲音嘶啞帶著些悲傷,她望著那道高大的背影,朝著他吼了出來。
那聲音幾乎是從喉嚨裏溢了出來,破空而出。
許安停下了推輪椅的動作,用審視的目光看了安心兒一眼,似乎在琢磨著什麼。
容華轉過身來,他那雙沉鬱病態般的雙眸直盯著安心兒:“沒有人能害死她。”
就算是他,他也不允許!
容華眉心隱隱作痛,跳的厲害,一股子弑殺在他眉宇間橫溢著。
“你會害死安錦的,我知道你的勢力強大,但有些事情你防不勝防,甚至……會白白搭進去。”
“容華,你真的會害死安錦的!”
那道聲音反複強調著,容華感覺腦海中那根緊繃的弦“嗡”的一聲已經開始斷了,他渾身充滿了濃濃的戾氣,那張詭譎般病態的臉上滿是風雨滿樓的壓迫,帶著沉沉的暗黑。
容華猛的抬起頭,那雙赤紅的眼眸直盯著安心兒:“我說不會,就不會,我容華不許的,天王老子來了,也帶不走人!”
“別以為我真不敢動手殺了你!”他過度偏執的臉沉鬱得宛如來自地獄的魔鬼,如毒蛇般冰冷的嗤笑響在耳邊,猶如身陷地獄。
男人的聲音低沉帶著敵不可當的壓迫和威嚴。
帶著不可抵擋的吞噬將人拖入地獄!
“沒有人能從我容華手裏搶人。”
“就算是她安錦的親爹,老子照樣把他給辦了!”
容華睜著他那雙駭人的目光,一股子勢不可擋的暴躁脾氣。
他們轉身離開了,監控被他的人給調了出來,安錦是從後門走的,還有一個同夥在那裏接應她。
安心兒看著輪椅上那道挺拔修長的身姿漸行漸遠,嘴角勾勒出了一個陰冷的笑容,真是個不知好歹的男人。
她站起身,伸手脫掉身上的長袖,裏麵穿著一身緊繃著的防彈衣,子彈咚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子彈上膛打出來的威力,深深的將她的胸膛給打出了一片青黑色的瘀血,那片雪白的肌膚,滿是淤青。
她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發出了一聲冷笑。
容華,你會後悔的。
人走光了,任輕柔從外麵走了進來,高跟鞋噠噠的踩到地板上,清脆的響著。
“你剛才說了什麼,他對你動手了?”
安心兒眼神無辜,雙眸清澈見底,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誰知道呢。”
“可能是他有病吧。”
“心兒,我是要你嫁入豪門的,媽媽是怎麼教你的,別做出這樣粗魯的動作來。”
“女兒知道了。”
“將來你是要做富太太的,別讓人看不起我們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