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這個送給你,你以後當我新娘,好嘛?”他從她頭頂摘下幾根草,編織了一個戒指,遞給了她:“以後我娶你,你就可以跟我在一起了。”
後來,他每天都來找她,還帶她一起去玩。
他告訴她,他很喜歡她,她不準喜歡別人。
她點頭了。
他卻忘記了。
薄輕語望著那朵枯黃的戒指,亦如她這麼多年的愛戀,終究是沒有盡頭。
窗外的風很大,十二點的帝都,依舊堵的水泄不通,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的劃不開。
她的睫毛上掛著一行淚,她鬆開了手,掌心那朵枯黃的戒指緩緩墜落了下去。
回憶再殤再美終究是回憶。
房間裏安靜到能聽到針落地的聲音,砰砰砰的,兩聲敲門聲響了起來,薄輕語回頭,心不自覺落了一拍。
她擦了擦眼淚,朝著門口走了過去,偷過貓眼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她撐著門,悶聲悶氣的問他:“幹嘛?”
“給你買了點吃的,吃了再睡。”男人的聲音透過門外傳了進來,帶著幾分低沉。
“我不想吃。”
“開門。”
“不開。”
“薄輕語。”他叫出了她的名字。
她有些生氣了,聲量提高了幾分:“我說了,我不開!”
“我要撞門了,到時候吵到其他人,你說,你會不會被投訴?”他的聲音淡淡的從門外傳了進來,帶著幾分散漫。
薄輕語眼睛紅著開了門,伸手拽過他手中的口袋,就要關門,門被男人一隻腳給卡住了。
“你還要幹嘛?”
“東西我拿了,你可以走了!”她壓著門不鬆手。
代梟笑了笑,看著她:“怎麼?你在我的地盤住了這麼多年,我都沒說什麼,我進去坐坐,你就這麼不歡迎?”
“薄醫生,你有些白眼狼啊。”他漫不經心的笑著,嘴裏噙著幾分邪。
看著就像惹小姑娘的二世祖,渾身帶著濃濃的流氣。
“薄醫生,我的腳受傷了,你負責嘛?”他低頭看著自己都快要變形了腳,扯了扯嘴角。
薄輕語立馬就鬆手,代梟趁機而入,側身從她身邊擦肩而過,人立馬進了她的房間。
薄輕語拿他沒法,打,打不過他,罵,她罵不出來,力氣也沒他大。
白吃虧。
從小到大都這樣。
“你房子,誰給你買的?”代梟登堂入室,那副男主人的姿態,完全把這裏當做了自己的家,那雙犀利的目光在房間的每個角落逡巡著。
“我自己租的。”她呢喃了一句,拿著外賣坐在了沙發上。
代梟看了她一眼,走進了浴室,裏麵的燈一開一關,隨後他麵無表情的走了出來,繼而走進了薄輕語的房間,同樣的動作他做了一遍。
男人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
代梟從房間裏走出來,聲音帶著幾分冷:“你什麼時候住進來的?”
薄輕語不明白他臭著個臉幹嘛,頓時心裏就不舒服了。
她表白失敗了。
他就不能消失殆盡嘛?
知不知,他很煩人啊?
“要你管!”她頂了回去。
頭一回,代梟被薄輕語用生硬的語氣給頂撞了,噎得他一時之間沒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