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髒啊……
對啊。
他多髒啊。
他身邊俊男美女多的是一堆,他想要什麼樣的人沒有?
隻要他那雙桃花眼微微一挑,主動的人多到數不勝數。
他躲到國外都避免不了這男人的花邊新聞。
傅家當家家主傅斯年,娛樂圈的扛把子,三天兩頭的上花邊新聞,身邊的女人換了又換。
他怎麼可能還會記起他這樣的廢人。
親眼看見他跟別的女人如此親昵的一麵,他還是會覺的,原來,他的心髒是活的。
還能感覺得到痛。
簡深突然覺的胸膛壓抑的厲害,呼吸有些急促,那種惡心泛酸的感覺又上來了,他的意識有些昏沉,胃裏翻江倒海了一般。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回國,可能……是想死之前,多看他幾眼吧。
簡深想著,眼角莫名的就滑翔出了一行溫熱的淚水,辛酸苦辣。
他知道自己活不長了。
他在這個世界苟延殘喘了五年。
簡深伸手覆蓋住了淚流滿臉的臉,聲音沙啞的可怕:“夏醫生,抱歉,失禮了。”
他微微有些無奈嘶啞的說道。
他第一次在別人麵前失控了。
夏盛銘心裏難受,他動了動唇,終究還是沒有開口問出來。
他知道簡深心裏藏著事,那件事情可能不怎麼好看,甚至見不得光,他隱隱約約的猜到一部分,可不敢往哪方麵想。
娛樂圈裏麵的陰暗事多了去了,再光鮮亮麗的大明星,都可能有過一段陰暗跨不過去的檻。
夏盛銘忍住了。
“剛才送你來的,是傅氏集團的傅斯年,你應該認識,他在娛樂圈占了大半邊天。”
簡深身子微僵,他抬手,掀開那雙修長漂亮的手。
“傅斯年送我來的?”他幾乎是聲音幽深的問道,仿佛找不到了靈魂。
“他知道了?”他身子突然劇烈的顫抖了起來,眼神有些驚恐。
他不要讓傅斯年知道他活的這麼失敗,這麼的狼狽不堪的他。
這是他在傅斯年麵前僅剩的驕傲和自尊。
夏盛銘第一次從這簡深的身上看見害怕、恐懼。
他微儉眼眸:“他並不知道。”
簡深有抑鬱症,連簡家,他都是讓他保密的。
這事,隻有他跟簡深倆個人知道。
簡深緊繃的身子突然鬆弛了下來,像隻泄氣的氣球,用完了所有的力氣。
門外猛然傳來了躁動的砸門聲,手術室裏的倆人都是一驚。
簡深仿佛一隻驚弓之鳥一般,目光緊緊的盯著那道門。
他害怕那些閃光燈,害怕那像蒼蠅一般的狗仔。
更怕自己的事情在大眾麵前曝光!
夏盛銘給了他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低沉的問道:“誰?”
“簡深!”男人帶著幾分暴力的砸門,聲音低沉冷冰。
是傅斯年。
手術室中不正常,傅斯年走過來就開始砸門。
夏盛銘皺眉:“請到外麵等。”
薄輕語走過去拉住了傅斯年,衝他搖了搖頭:“冷靜一點,傅斯年。”
傅斯年眼眸猩紅,他怎麼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