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充以及李信兩人,此時畢竟身在秦烈大軍之中,即便心中再是疑惑也都沒有直接開口詢問。
直到李昊背影徹底消失之後,秦烈隨之又看向了杜充以及李信,淡然笑著開口:
“既然身份已經確定,那麼就請郡守回去打開城門,先將城中其餘軍隊都放出來, 讓咱整頓好了以後才能更好應對狼族來襲。”
“如此甚好!”杜充也不拒絕,雖然身為實權郡守,麵對秦烈本來無需這般謹小慎微,不過狼族騎兵這才剛剛離去不久,他對這位手握重兵的中郎將還是很仰仗的。
能夠成為實權郡守,除了需要背後有著家世支持,自身能力也是其中關鍵之一。
審時度勢的本事不能少, 除非朝中有著手眼通天的大人物罩著, 否則能夠做到郡守的人, 絕對不會是一個愣頭青。
杜充再度拱手一禮以後,隨即轉身向著武威方向走去。
李信隨後向著秦烈告罪一聲,轉身跟上了杜充的身影,他要回去調動邊軍出城。
等到距離中軍大帳稍遠一些,李信卻是再也忍不住了,不由轉頭看向杜充問道:
“中郎將大人,為什麼會讓一個年輕將官,帶著五百騎兵北上去找狼族探查情況,恐怕轉頭就被狼族連皮帶骨吃個幹淨!”
杜充轉頭瞥了李信一眼,其中似有一抹輕視若隱若現,以往就像李信這種邊軍司馬,根本就不可能與他並列而行,更不要說是用這種口氣說話。
不過誰讓狼族騎兵南下劫掠, 李信手中握著上萬精銳,即便隻是普通邊軍司馬,就連杜充也要敬他三分。
不過隨著狼族騎兵離開,杜充也是逐漸故態複萌,思索片刻以後這才捏著姿態為李信解釋了一句:
“司馬可曾發現,即便接到這個不合理的軍令,那位李昊司馬臉上卻是沒有半分不願,同時其他將官表情也都習以為常一般,或許就在這位李昊司馬身上,有著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本事!”
“不知道的本事……”
李信皺眉不解的道,畢竟對方看上去也不大……不過想到對方那身煞氣,不知道要殺多少人才能養出這樣一身幽冷煞氣,竟是讓他這個以廝殺為生的邊軍司馬,都是感到強烈的壓迫感。
不知不覺已經走出大軍營地,恰好聽到一陣戰馬嘶鳴,杜充以及李信不由看去。
隻見上千戰馬逐漸走出營地,其中大概隻有數百騎兵,竟是一人擁有三匹戰馬,這支騎兵精銳不用多說。
而且他們發現,這支剽悍騎兵為首之人正是李昊,於是兩人就在心中好奇驅使之下,逐漸停下腳步聚精會神看向這支精銳騎兵。
隻聽其中傳出一個聲音。
“走!”
而後就見這支精銳騎兵四周,生出一絲絲的血霧環繞,這還不能讓他們被震驚,不過誰知他們發現凶煞之氣深處生出一縷蒼青, 而後有風向著他們彙聚。
隻見這支騎兵直接被風包裹,處在一道風旋覆蓋之下,踏著狂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奔襲而去,僅僅是在眨眼之間,這支騎兵便是徹底消失在了他們視線之中。
兩人徹底目瞪口呆起來。
直到許久之後,杜充才是緩緩回過神來,望著五百騎兵消失之處聲音之中都是透出一股驚歎。
“看來不用猜了,這位李昊司馬有著如此本事何懼狼族騎兵,恐怕狼族騎兵還要懼他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