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是怎麼保證的?”一聲冷冽的聲音從廁所角落裏傳出來。
現在是晚飯時間,廁所裏往常是沒有人的。
又有一個人開口了:“翅膀硬了是不是?”
啪的一聲。
是扇耳光的聲音。
我站在外麵沒有輕舉妄動,先去上了個廁所。
裏麵辱罵毆打的聲音愈演愈烈。
可被欺辱的人始終沒有出聲。
聽聲音,這種力度的毆打,不疼是假的。
可那個受欺負的人就像習慣了一般,忍受著,沒有動靜。
“張老師!你怎麼來學生廁所了?”我刻意放大了聲音。
裏麵的打罵聲止住了,傳來一陣下樓梯的“噔噔”聲。
我歎了口氣,幸好。
任何環境裏都有一些喜歡欺軟怕硬的人,裝個社會人的樣子到處欺負人,專挑脾氣好膽子小的下手。
而在學校裏,往往行凶之地,就是在廁所裏。
聲音傳過來的那個角落,是學校裏最不安分的地方之一。
雖然沒有門,但兩側坑位之間隔了一堵高牆,位置窄□□仄,是個視覺盲區。
不僅位置隱蔽還靠近廁所的偏門,無論幹什麼事都不容易被抓住。
剛剛顯然我是撞上了幾個所謂的“社會大姐”在欺負人。
“你沒事吧,”我對著裏麵喊到,“這會兒外麵沒有老師,我騙她們的。”
沒有人發生這種事情想被別人看到,我用一個確保她能聽到的音量說完這句話後,就離開了。
回去後我去了一樓理科班那邊,肖語戈在教室裏等我。
“你下個樓好慢啊!我都回來半天了。”肖語戈抱怨道。
我給她講了剛才在廁所裏發生的事情,她打量了我一圈,問:“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假裝有老師過來,把她們嚇跑了。看我聰明吧!”
“聰明聰明!呐,你的烤冷麵。不過在學校裏,這種事情挺常見的,管不過來。你救不了一個不會保護自己的人。”
我接過來就吃起來,絲毫沒有把肖語戈的話放在心上。
這個烤冷麵是學校門口賣的,多虧了肖語戈的走讀證,否則我一個星期都要吃菜夾饃了。
“怎麼樣?這家味道還不錯吧。”
“好好吃,你買的最好吃了!”
得了便宜必須要賣乖。
我吃飽喝足後上了樓。
賀尤還在座位上坐著寫數學題。
“你沒去吃飯嗎?”我問她。
“吃……”
她話還沒說完,肚子就響了一聲。
“怎麼不去吃飯呢?”
賀尤沒有說話,看著數學題發呆。
“嘿!”我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發什麼呆呢。”
“沒……”
“我去給你買飯。”我拿過她桌上放的飯卡,去了飯堂。
錯過了人口高峰,飯堂此時人不多。
沒一會兒我就排到了跟前。
“一個肉鬆餅。”
“滴。”
“沒刷上。”阿姨裝著餅,手裏動作不停,對我說到。
我又刷了一次。
“滴。”
這次我看了一眼飯卡的餘額顯示。
05
沒錢了?
我用我的飯卡刷了一下。
回教室我問她:“你是因為沒有錢才不去吃飯嗎?”
可是我想了想,又覺得不至於。
今天才星期三啊!
而且看賀尤的裝著也不像沒錢。
她沒有說話,接過肉鬆餅說了句“謝謝”。
這畢竟是別人的隱私,雖然我們是同桌,可是我也不好多問。
“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借錢給你。”
第二天的下午,我吃完飯路過操場,看到溫隨在操場打球。
跟幾個男生。
我不喜歡運動,平時不會看別人打球,也不太懂什麼樣算打的好的。
隻見溫隨行雲流水一般運著球,越過重重阻礙投了進去。
“啊!溫隨好帥啊!”
幾個女生嘰嘰喳喳議論著。
我沒過去,看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賀尤仍然坐在座位上,看樣子又沒有去吃飯。
我表現得自然一些,說道:“我們一塊兒去飯堂吧。”
她像受驚了一樣,突然說道:“我不去了。”
我意識到了不對勁。
“你是出什麼事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