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常說,人活一世不如意之事常八九。這做人啊就得放寬了心態,不都說平常心平常心嗎,你啥事兒都斤斤計較的,自己未必真的得了便宜,還鬧得一身氣,沒那必要。
所以說啊,有時候做人要大度不假。
可是真要遇到那些得寸進尺不要臉的,你還真不能太慣著她毛病了。這個時候你就得強烈的反擊回去。隻有打的她疼了,她才不敢惹你。
就像是華夏周邊某個不要臉的島國似的,你越對它客氣吧它越是得寸進尺,還以為你怕了它呢。
哪天你啪嚓扔過去一個狠的,唉,打的它老實了,它反過來對你感恩戴德的,哭爹喊娘的求包養,恨不得把你當成祖宗供起來。
這是啥?
梁田田腦子裏閃爍金光閃閃的兩個大字。
賤、人!
劉田氏這一嫁過來就把村裏人得罪光了,也是梁田田始料未及的,不過看起來人家本人可沒在乎,在家裏該吃吃該喝喝的,就是對那個婆婆也沒啥尊敬的,倒是對那個悶葫蘆相公倒是不錯。
劉田氏也有她自己個的算計,畢竟是嫁過來了也算是有了男人了。看這男人不吭聲老實巴交的,新婚之夜那個勁頭啊……劉田氏竟然有點兒食髓知味。
再說她一個女人總要靠著爺們不是,家裏婆婆不待見她,還有一個拖油瓶,她不得想著給兒子謀福利啊。
這福利從哪來?自然要落在自家男人身上。
至於兒子挨打的事兒?
這小孩子哪有不打架的,她也沒多合計,告訴兒子,“下次有人欺負你就給娘狠狠的揍回去,別怕事兒鬧大,有娘給你做主呢。”
要說這韓大寶攤上這樣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娘,他要是能學好還真就是怪了。
“娘,你給我找個棒子,我打不過那死丫頭,我拿棒子使勁肖她。”韓大寶一臉憤恨,小小的年紀就一臉的陰狠,看著就不是個善茬。
還算劉田氏沒二逼到家,聞言忙道:“兒子啊,打人也就打了,可不能拿棒子啊,那要是打死了人可得償命,到時候你被抓到大牢裏可就再也看不到娘了。”劉田氏抱著兒子哄道:“大寶聽娘的話,可不能往死裏打人啊。”
韓大寶有點兒不耐煩的開始扭動,他都八歲了,不喜歡娘老抱著他了。
“不是你剛才讓我往死裏打的嗎。”這又不讓了,反悔可真快。
“娘是……”劉田氏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照著兒子的屁股拍了一巴掌,“讓你跟娘頂嘴,看不揍你。”
韓大寶一看挨打就急了,“你是不是找了男人就不疼我了,告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些破事兒,昨兒你們兩個在炕上……”
劉田氏忙捂住兒子的嘴,頓時鬧了個大紅臉。“你個缺心眼的,咋啥話都說啊?”這個混蛋小子,咋知道的啊。
“誰讓你打我。”韓大寶扭頭甩開他,不滿的道。
“好了好了,娘不打你了,娘這不也是疼你嗎。”劉田氏忙不迭的哄兒子,道:“以後這種話不能出去說,知道不知道,會讓人笑話的。”
“知道了。”韓大寶語氣不耐煩,“你還有事兒沒,沒事兒我出去玩了。”
“傻小子,一天竟知道玩,也不知顧著正事兒。”劉田氏拉過兒子的手,哄道:“娘之前都告訴你啥了?”
韓大寶昨兒挨揍了,這心氣也不順。“你天天嘟囔那麼多,我知道你說啥了。”還衝劉田氏翻白眼。
這孩子,真是被自己慣壞了。
劉田氏也是無奈,“娘不是告訴你了嗎,到了這要叫那人爹,你別一口一個他的叫。”
“我不叫,他不是我爹,我不要一個瘸子做爹。”韓大寶一聽就急了,他才不要讓人笑話呢。
劉田氏忙捂住他的嘴巴,“我的小祖宗啊,你小點兒聲。”偷眼打量西屋那邊,還好都是關著門的,估計也聽不到啥。
劉田氏又氣不過的罵兒子,“你個缺心眼的,娘之前都教你啥了。讓你哄好你這個爹,回頭那家產還不都是你的。你也沒犯傻,人家都有兒子了,你要是不好好哄好人家,那家產能落到你頭上咋地?”
“叫爹就能給咋地,人家可有金寶呢。”韓大寶也不傻,當即反駁道。
“他有金寶能咋地?”劉田氏眼睛裏閃過一絲陰狠,“小小孩子,誰知道他能不能活到那一天。”敢根她兒子爭家產,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韓大寶看著娘臉上的陰狠,不知道為什麼,隻覺得渾身發冷,一身的肥膘也沒能給他防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