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深山育俊鳥,這話果然不假。
虎哥做的就是人口的買賣,一眼就看出梁田田的不俗來。
“嘖嘖,你們老狼洞的風水真是養人啊,沒想到還有這麼漂亮的小丫頭。”這哪裏像是村姑啊,就是一般的大戶人家小姐也不過如此吧。
虎哥眼睛很毒,這樣的小丫頭,可是好貨色。無論是賣給那些大戶人家留著做妾,或者幹脆賣到窯子裏,這可都是賺錢的買賣啊。
梁鐵錘聽了這話卻是一愣,“虎哥認識?”怎麼梁田田這死丫頭誰都認識啊?難道她跟虎哥有交情?也不怪梁鐵錘這麼想,在梁田田兄妹那就沒討到過好處,他都快有心理陰影了。
“見過那孩子。”虎哥也沒隱瞞,笑著道:“走吧。”眼下還不是時候,回頭他慢慢打聽,有的是時間。那邊的馬車走了,虎哥多少猜到梁鐵錘是不想讓鄉裏鄉親的看到,這才扶著他下車。
梁鐵錘萬萬沒想到這醫館竟然是韓恩舉家的,進了裏麵悔得腸子都要青了,特別是聽到要脫褲子。等到真脫了褲子,再看韓恩舉的目光,他總覺得被人發現了什麼似的。
虎哥卻不知道,他的“新玩具”正受著莫大的煎熬。
韓恩舉卻像是沒事兒人似的,完全當做不認識梁鐵錘,給他開了藥,又講了一堆注意事項就把人趕走了。事後卻是一臉的若有所思,叫來一個小徒弟,“你去跟著,看看那是什麼人。”梁家的事兒他基本上都知道,他總是擔心梁鐵錘這人對梁田田兄妹不利。
不得不說,自從接觸了梁家兄妹,韓恩舉這情商也在直線上升。
梁田田那邊卻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小插曲。
眼瞅著就到中午了,梁田田先讓馬車去賣肉的攤子,她買了不少的大骨頭回去熬湯。又買了幾斤瘦肉。如果不是怕車夫懷疑,她恨不得買上幾十斤。好在空間裏還有不少羊肉,夠吃一陣子了。
擔心顛簸到梁滿囤,馬車緩緩走在路上。
車裏梁滿囤吃了藥就犯困,這會兒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也就不知道疼痛了。
外麵天氣熱,擔心梁滿囤受風馬車又是密封的,球球也是迷迷糊糊的,在梁田田有意催促下,小家夥也睡著了。
梁田田小心翼翼的把梁滿囤收到了空間,隨即抱著球球臉衝車外,隨時注意這會著小家夥會不會醒來。梁滿囤那邊她不擔心,吃了藥不到晚上人是不會醒過來的。
好在一路上小家夥睡的很踏實,雖然有幾次迷迷糊糊的要醒過來,不過又睡過去了。眼瞅著到了家門口,梁田田把梁滿囤從空間裏放出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二哥的神色可好多了。
聽到動靜小花和菊花嬸子就迎出來了,梁田田無奈的看了一眼小花,苦笑道:“咋還讓嬸子知道了?”這不是白白擔心嗎。
菊花嬸子就道:“你這孩子呀,家裏出了這麼大事兒也不跟嬸子說一聲,這是拿我們當外人了咋地?”又道:“滿囤咋樣了?”
車夫把馬車直接趕到院裏,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抱出昏睡不醒的梁滿囤,菊花嬸子的眼淚就忍不住落下來了。“這咋打成這樣呢,還有沒有王法了?”孩子娘要是活著,還不知道怎麼傷心呢。
“嬸子,這都好多了,就是吃了藥睡了,人沒事兒了。”梁田田忙勸道。又對車夫道:“大哥就留下吃個飯吧,這幾天沒少麻煩您。”
車夫說啥都不留,“少爺那邊怕出診,我還是回去吧。”
梁田田給了車夫幾個大錢,謝了又謝把人送走了。
“我鍋裏燉了雞湯,等滿囤醒了就喝。我給你和球球盛出點兒雞肉來,你們兄妹趕緊把飯吃了。”菊花嬸子擦了把眼淚就道。
梁田田忙道:“等等,嬸子,你哪來的雞?”自家的雞那麼小肯定不能燉,難道是……在小花那得到肯定答案,梁田田心疼道:“就那幾隻雞嬸子還留著下蛋呢,咋就給殺了呢。”要說菊花嬸子對他們兄妹真是沒的說,親娘也不過如此吧。
“這有啥,養雞還不是給人吃的,早吃晚吃都一樣。”菊花嬸子就道。
早吃晚吃能一樣嗎?
梁田田明知道菊花嬸子是不想讓她有負擔,可這心裏還是熱乎乎的。
梁滿囤迷迷糊糊的還在睡覺,即使屋裏屋外的來回有人進出他也沒醒。現在天氣熱了,梁滿囤有幾處外傷,怕見風,屋子裏熱乎乎的。梁田田找了一把扇子給他扇著,球球下車就醒了,看到了就搶過扇子,“姐你歇會兒,我給二哥扇風。”還別說,小家夥有模有樣的,並不是說說就了事兒。看他時不時累的換一隻小胖手,梁田田隻覺得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