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梁田田家在摘香瓜。
“小妹,看這香瓜越長越多,沒曾想這東西還挺能結果的。”梁滿倉挑了幾個大個的香瓜摘下來放在筐裏,這可都是銀錢啊,他們家今年靠這個就沒少賺錢。
“也就再有一個多月就差不多了。”梁田田估算了一下,“差不多還能有一百兩銀子,多了也就沒了。”香瓜這東西也就結幾個月,這還是她偷偷加了空間土呢,不然這個月估計就差不多罷園了。
“可惜了了,這麼值錢的東西不能一直種到秋天。”梁滿囤有點兒不舍的道。
“做人要知足,咱們家靠這個沒少賺錢了。”梁滿倉拿出長子的威嚴訓斥道:“這也就是小妹知道種這個香瓜賺錢,你看看村裏別人家,可沒咱們家這麼好運,這才不到一年的功夫啊,咱們兄弟不但不用餓肚子了,還能讀書了,這都是小妹的功勞,你可不敢忘了。”
“大哥,你看我像是記性不好的人嗎?”梁滿囤嘻嘻笑道:“我這不也是尋思多賺一點兒嗎。還有小妹上次說的那個西瓜,京城都有人種出來了,我合計咱們也種一下試試,我看小妹種這個可是一把好手,沒準就能成呢。”
“嗯,倒是能試試,就是種子不多,可不敢禍害了。”梁滿倉不忘囑咐道。
“大哥放心吧,我心裏有數。”梁田田在遠處應了一聲。
梁滿倉突然抬起頭,“小妹,咱們拿了梁鐵錘的金戒指,怎麼這都三天了他也沒找上門來,是不是又打什麼歪主意嗯?”這可不像是梁鐵錘的作風,以往沒占到他便宜,他都想過這邊找麻煩呢,現在被他們兄妹占了一個金戒指的便宜啊,就算是梁鐵錘發財了,也不用這麼大方吧。
“誰知道呢,許是被掌櫃的罵了沒功夫管這事兒唄。”梁田田一想到梁鐵錘那天氣急敗壞的模樣,明顯就是失寵了,估計這會兒正想著固寵的事兒呢。
要說梁田田說的還真不差。
在家裏住了三天,一看虎哥那邊根本像是沒事兒似的沒人搭理他,梁鐵錘終於待不下去了。也顧不得什麼麵子不麵子的了,在村子裏找了個馬車,給了二個大錢讓人趁著天黑前送他回郭家鎮了。
到了虎哥那處宅子,梁鐵錘膽戰心驚的叫了門,很怕走了三天就不讓他進門了。結果一開門小廝看到他依然陪著笑臉。“梁公子回來了,快裏麵請。”梁鐵錘鬆了口氣,知道自己還沒被虎哥拋棄。莫名的心裏酸溜溜的,像是被人養著的妻妾,賭氣回了娘家,自己又灰溜溜的回來了。
“虎哥呢?”梁鐵錘隨口問道。
“啊?”小廝一愣,隨即笑著答道:“虎爺的去向哪裏是小的知道的,梁公子可別為難小的。”虎哥做的都是見不得人的買賣,雖然這宅子裏的下人並不是都清楚,可他禦下極嚴的事兒大家夥都清楚。多句嘴沒準就被發賣了,誰敢多言。
“不用問也知道,肯定還跟那個玉堂春在一起瞎攪合呢。”梁鐵錘隨口咕噥了一句,小廝笑笑沒敢接話,頭垂的極低。
好模好樣的一個男人叫什麼玉堂春,真是丟人。
梁鐵錘心情不好,擺擺手,“行了行了,你不用跟著我了。”徑直去了內宅自己的院子。虎哥這處宅子沒有女眷,眼下內宅也就梁鐵錘和玉堂春,他也沒什麼顧忌。
進了內宅,遠遠的就聽到水榭那邊有依依呀呀的唱腔。梁鐵錘初時還沒反應過來,待明白這就是那小賤、人在唱曲兒,頓時心頭火起。
怒氣衝衝的往水榭那邊去,他倒要看看,這個小賤、人到底長了怎麼一副勾人的模樣。
遠遠的就看到水榭那邊擺著幾案,虎哥帶著手下幾個小頭目正在喝酒,中間的空地上一個扮相十足的“女人”正在依依呀呀的唱曲。
唱的什麼梁鐵錘聽不懂,卻也覺得聲音很好聽,一時間心頭的怒火都壓下了幾分。
走近了才發現,這“女人”真是太漂亮了,眼角眉梢都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英氣,看起來雌雄莫辯的模樣,真真是招人稀罕。就是梁鐵錘都被他那小眼神撩撥的心眼難耐,私心裏想著,這樣的美人兒,可比樓子裏那些姑娘還勾、人,要是能共、度、春、宵,就是怎樣都值了。
梁鐵錘站在陰影處,虎哥他們尚未發現他,那玉堂春小謹卻已經看到了他。
別看梁鐵錘不認識小謹,小謹卻知道這梁鐵錘是虎哥的禁、臠,遠遠的還看到過幾次,此時看他那麼一副豬哥的模樣,哪裏還不明白他被自己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