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眾人冰冷的目光落在梁鐵錘身上,讓他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我……”
“梁公子有事兒?”老二不滿的蹙眉。虎哥找的這個人愈發的沒有規矩了,什麼地方都敢闖,外麵守門的是怎麼守的,也敢讓他闖進來。
“是有事兒。”梁鐵錘想到了虎哥,頓時把腰板一挺,自己可是虎哥的人,有什麼好怕的,說起來他們不也得乖乖叫自己一聲“梁公子”嗎。
老二蹙眉道:“我們這商量正事兒呢,梁公子有事兒回頭再說。”一個兔子而已,能有什麼正事兒要說的。
“我說的就是你們商量的事兒。”梁鐵錘板著臉,“你們是不是想綁了梁家那幾個孩子,你們想幹嘛?”難道真是看上了那幾個臭小子?一想到虎哥的嗜好,梁鐵錘這心裏愈發不安,雖然不想承認,卻也知道自己沒那幾個死孩子長的好看。
老二臉色一變,“梁公子,有些事兒不是你能參與的。”隱隱帶著威脅。
難不成因為他的親戚就不想讓他們動?
笑話,虎哥都發話了,誰敢反駁。
老二冷笑著看著梁鐵錘,這家夥要是真敢反駁虎哥,他幾乎能夠預料到這家夥的下場,一定會很慘。想到那個玉堂春,老二笑了。
沒死在床上都是他命大,這家夥難道也嫌命長了?
梁鐵錘抿著嘴,倔強的道:“你們抓了那幾個孩子是不是想送給虎哥?我告訴你們,那幾個孩子脾氣倔著呢,可不會伺候人,一個個的脾氣還不好,要是一不小心再弄傷了虎哥,不是我嚇唬你們,仔細虎哥發火,小心了你們的腦袋。”他也學會借勢威脅了。
屋子裏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扭頭憋著笑。
還擔心的什麼似的,感情就是一個拈酸吃醋的貨。
不過這男人吃起醋來也挺可怕的。
一看梁鐵錘不是求情,而是擔心自己的地位不保,老二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不然虎哥這“內宅”家事不寧的,也耽誤他們兄弟辦正事兒不是。
“不是梁公子想的那樣,我可以拿自己的腦袋擔保,虎哥絕對沒有那意思。”自己說完這話都忍俊不禁,沒想到有一天他居然會解釋這種事兒。
“真的?”梁鐵錘半信半疑。
“你不信我一個,難不成還不信諸位兄弟嗎。”老二忙指了一下眾人。
眾人忙不迭的點頭,都覺得這事兒特好笑。
梁鐵錘鬆了口氣,奇怪道:“那你們剛剛說的射死狼是咋回事兒?難道不是要對付那幾個死孩子?”
死孩子?
眾人麵麵相覷,突然想到梁鐵錘當日被打,好像就因為梁家那幾個孩子。
老二一拍額頭,真是聰明一時糊塗一時,忙道:“其實這件事兒本不該對人說,不過梁公子不是外人,對你說了也無妨。”老二就把想要抓球球的事兒說了。
梁鐵錘聽了就是眼睛一亮,卻咬牙道:“光賣那小的能值幾個銀錢,你們是沒看到他們家那小丫頭,別看才八歲,可出落的如花似玉的,長大肯定是個美人胚子。”梁鐵錘冷笑,那死丫頭的死鬼娘就是個美人兒,梁守山更是十裏八村難得一見的美男子,聽說當年家裏雖然窮,可媒人都要踏破門檻了,哪像他一把年紀了也沒有媒人上門。
梁守山那支人種子好,這孩子也是個頂個的好看,連脾氣都是那麼遭人討厭。
“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能幹嗎,你們倒是抓了那小丫頭啊,賣給那些大戶人家做妾,肯定有的是人願意買,就是嫌棄鄉下丫頭笨手笨腳的,賣了做丫鬟也不少銀錢,老盯著那小子算什麼。”要說梁家兄妹四個,梁鐵錘最恨的,不是屢屢跟他作對的梁滿囤,而是一直以來他就沒占到便宜的死丫頭——梁田田。現在虎哥這有這麼好的條件能教訓那死丫頭,他幹嘛不用。
不用白不用,白用再不用那就真是傻子了。
特別是想到梁田田上次還黑了他一個金戒指,害的老娘還墨跡了好久,他都沒敢說被那死丫頭黑去了。
哼,等著吧,到時候賣到那些大戶人家,有她的好日子過呢。
梁鐵錘咬牙切齒的,老二和眾人對視一眼,看向梁鐵錘的目光很是詭異。
以前還覺得他是來求情的,他們真是高估了這家夥。
對親侄子、侄女都能下這種狠手,這家夥比他們還沒人性。
“二哥,我說了這麼半天嗓子都幹了,你們到底是抓不抓啊?”梁鐵錘不耐煩了,“你們要是不去抓那死丫頭,我就去跟虎哥說,回頭虎哥也能去抓。”反正就是要賣掉梁田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