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許久,才終於想起來他遺漏了什麼東西後,容棠頓時就期期艾艾的問了一句。
“府主,陸尊主他這是怎麼了啊?”
岑夏手抵著唇,偏過頭去,咽下喉嚨裏的笑意,一本正經的胡諏起來。
“他這是被自己給美暈過去了,好巧不巧被我看到給帶回來了。”
說笑的人不走心,但聽的人卻真的往心裏去了。
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般,容棠瞪大一雙眼睛,朝著岑夏誇讚起來。
“府主,你可真是個大好人啊!”
岑夏胡亂的點了點頭:“嗯嗯,你知道就好,不用到處聲張哈。”
看眼下這情況,還是得趕快轉移陣地了,千萬不能讓那些正道的家夥知道陸輕塵在她這裏。
在打定好主意後,她當即就對著容棠勾了勾手指。
容棠見狀,急忙回了一句:“府主,你說。”
擺了擺手,示意他把腰腹彎下來一點,容棠照做。
她這才湊到對方耳畔,跟對方小心翼翼的耳語起來。
哪知,容棠聽後,頓時就不可置信的反問了她一句:“府主,你確定?”
天呐,這還是他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這麼清楚明白的了解到府主的為人呢?
言罷,他就看到岑夏一臉的確定以及肯定的模樣點了點頭。
見她這般矢誌不移,容棠也不好再勸誡她了,隻好任勞任怨的出了廂房。
離開的時候,還不忘貼心的幫她把門帶上。
院外,見四下無人,容棠突然從懷裏掏出一支通體白皙如玉的骨哨。
可千萬別小看他手中這一支小小的骨哨,這可是他們水月仙府裏的所有人。
花費了五年時間,才費盡心力研製出來的。
時下,整個仙府裏麵,也就隻有那些上了資曆的護法與長老才會有資格擁有這麼一支骨哨。
所謂,骨為惑,哨為引。
骨哨響一聲,便會召來這附近的所有毒蟲,讓它為己所用,而這骨哨響二聲,則會召來這天上飛的……
大概它和別的骨哨的唯一不同,就是它靠的不是他們這些人為的,來訓練飛禽走獸為他們所用。
而是靠的是惑神,用哨聲來控製,直到其為你達成目的。
容棠並沒有像上麵所說的吹一聲,或者是吹兩聲,他是連吹了三聲。
不是他特立獨行,實在是這三聲口哨也是有講究的。
這三聲哨響,分別代表的則是眼下有刻不容緩的事情需要解決……
不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有飛鷹聽聞哨聲,迅速從半空中向他這裏直衝下來。
少頃,飛鷹扇了扇翅膀,神態桀驁的落在了地上。
容棠動作輕柔的摸了摸它的腦袋,它也不躲閃,就這麼站在原地,任由對方隨意的撫摸著自己的羽毛。
愛憐的揉了飛鷹兩把後,終於依依不舍的收回了手。
他倒也沒忘了正事,下一瞬,容棠便將事先準備好的箋紙拴在了對方的腿上。
隨即,他又執起骨哨,一鼓作氣的吹了好幾聲,飛鷹在哨聲中,猛地扇了兩下翅膀後消失不見。
廂房裏,好不容易,才將陸輕塵給安置妥當的岑夏。
見容棠才出去不過一會的功夫就回來後,便隨口問了一句:“都已經通知下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