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一天金楚辰壓抑許久的情緒,徹底大爆發了。
“你有病是不是,一大早,不帶你這麼嚇人的。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金楚辰一睜眼看到蕭乾一張放大了的臉,火氣蹭地一下飆升。
“有嗎?難不成是某人做了虧心事?心虛不成?”
“你還真的有病。以後沒經我允許不準進我房間,否則,休怪我不客氣。你給我出去,聽到沒有。”
“你叫我出去我就出去啊,我蕭乾可不是那種隨意呼來喝去之人,隻要我願意······”
“你不出去是吧,我走,行了吧。我算是怕了你了,我這些天煩著咧。你別在我眼前晃蕩,成不?”
“喂,喂喂,那個我還沒說完······”
他蕭乾可是為了她才跑到這破無憂穀的,要什麼沒什麼,她這是什麼態度。
這廝,還真是不會挑時候,金楚辰甩開蕭乾後獨自走著、走著就來到了一條河流前。
河水還是那麼清澈見底,魚兒還是那麼無憂無慮遊著,風還是那麼涼涼地吹著·····貌似改變的隻有她。
金楚辰抱膝蹲了下來,望著水裏自己的倒影,仿佛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她開始反思起來,這個多愁善感的人是她嗎?曾幾何時,她變得不再是她,真實的她,或許連她自己都從未搞清楚過。
她仰頭指著天空怒吼道,“你這個破老天,為什麼要選我啊?為什麼要讓我見證這血腥的場麵?這到底是為什麼,你說話啊!你甭想裝聾作啞。”
“我沒有那麼堅強,我真的好累,你不要這麼耍我啊。你快送我回去啊。嗚嗚···”
她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自皇城吸血事件之後,她的心裏產生了陰影,每每夢到那些殘忍的畫麵,而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深感無力。
令她更加頭疼的事情,無疑是這玄冥扇的消息。這幾天得到的消息就是沒消息。
一雙有些冰涼的手輕輕抱住了她,一股淡淡的藥草香,不用看就知道是他,藍瑾痕。
金楚辰像個小孩似的,抓住他的袖子,埋頭哭泣著。
藍瑾痕一手抱著她一手輕輕的一下又一下拍著她的背安撫道,“沒事的,哭出來就好了,沒事的,哭出來就好了。”
站在不遠處的欣無羽看到這一幕,心如刀割。
小辰辰,為師該拿你怎麼辦,是否,這麼做了你才會開心,為師會幫你的。這個險就由為師去冒吧。
小辰辰,你知不知道每當看到你傷心,為師的心很痛。
他看了一眼手上的信,輕輕一揉,粉碎,隨風飄向了那空曠的天空,飄向了遠方。
他看了一眼還在哭泣的人兒,歎了口氣,狠心離去。
第二天一大早,欣無羽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悄悄地出了無憂穀,至於去了哪裏,誰也不知道。
銘兒發現師父不見後,便衝進了金楚辰的房間大喊道,“師姐,師姐,不好了,不好了,師父走了,隻留下了這封信。嗚嗚·····師父都沒有帶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