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這就說的通了。
“藍公子,您為何一直戴著帷帽?”宋瑾澤問道。他莫非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我們主子打小身體弱,受不得風,望兩位見諒。”祁羽隨意編了個理由道。
“不打緊,不打緊。幾位若不嫌棄,就留在本府吃個便飯再走,順便細聊聊這藥材。”
陶老爺笑著道。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藍瑾痕看了一眼祁羽,祁羽會意,立馬找借口去茅廁。
陶桃一聽府上來了陌生人,好奇心使然,欲悄悄地前去瞧一瞧。
哪知竟撞上了借去茅廁為由,實則打探消息的祁羽。
祁羽這會正站在廚房外暗處,偷聽裏麵幾個仆人在那閑聊。
“你說這小姐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了宋護衛。”仆人甲道。
“誰說不是呢,這宋護衛一悶葫蘆,家境貧寒不說,還帶著幾個拖油瓶。”仆人乙道。
“聽說他那昏睡幾年的弟弟醒了,性情大變,連村裏的小孩都怕他。”仆人丙道。
“……”
幾人聊的正起勁,完全沒有注意到門口站著一個人,陶桃。
“你們都沒事可幹了是吧?不想幹趁早滾!我們陶府不養閑人。”
陶桃一臉陰沉,雙手叉著細腰道。
仆人們聞言立馬一哄而散。
陶桃自是發現躲在暗處的祁羽,一把抓住他,“站住!你誰啊?來廚房幹什麼?”
祁羽尷尬道:“不好意思,本來找茅廁,誰知到了這廚房。”
“你不是府裏的人?怎麼沒人帶你去?”陶桃眉頭緊蹙,眯著眼道。
“我也不知,怎麼就迷路了。”祁羽扯了扯嘴角道。
陶桃可不信他,喊了人,拽著就去找自家爹爹,最後才知誤會一場。
話說藍瑾痕在積極地尋找敖馳,那麼楚辰樓的金楚辰在幹什麼呢?
金楚辰近幾日被這鳳沐逸有意打壓楚辰樓的行為,弄得是焦頭爛額。
“樓主,今日我們海上那批貨被官府查收了!”
“樓主,今日我們運往夕月的那批貨在半路被劫了!”
“樓主,今日我們樓內幾門人外出,以蓄意挑事為由被抓了!”
“樓主,今日我們有幾個商戶來楚辰樓欲討說法!”
“……”
鳳沐逸這是要逼金楚辰出麵,不,應該說是敖天要逼她出麵,否則麻煩定會接踵而至。
“這鳳沐逸究竟想幹什麼?咱們楚辰樓向來跟朝廷井水不犯河水。”風禮氣憤不已道。
“他這是想逼樓主出麵親自去求他。”風漓道。
“呸,他算個什麼東西!以前寒王在,他還算老實,這人一沒了,他本性暴露無遺。”風禮不齒道。
金楚辰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敖天也許就在鳳宮等著她。
“怎麼辦?師父,該來的還是來了。”金楚辰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望著欣無羽。
“小辰辰,這點小伎倆就把你嚇到啦!我們依舊以靜製動,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那損失,我們頂多少賺點。”
欣無羽輕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不錯,在敖馳哥哥回來之前,她絕對不能見敖天。
她不是敖天的對手,乃至整個四國所有高手都未必有誰是他的對手。
此時,鳳宮裏正在進行一場密謀。
“你確定此法可行,那金楚辰根本沒有任何反應。”鳳沐逸質疑道。
“好戲才剛剛開始,本族要這楚辰樓在鳳國徹底消失。”
“那,接下來該如何?”鳳沐逸問。他想想都覺得興奮,若寒王醒來定會讚揚他一番。
“繼續。”敖天言簡意賅道。
鳳沐逸稍稍思索片刻,便明白了敖天話裏的意思。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似乎說的就是他鳳沐逸。
這好的學不會,這壞的一點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