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馳回來了,金楚辰今晚睡得格外安心及踏實。
遠在鳳宮的鳳沐逸卻正相反,他今夜噩夢連連,為何呢?
自寒王逝世後,鳳沐逸從來沒有夢到他,今日竟夢到了他。
“皇兄,你怎麼才來看我啊?!”鳳沐逸緊緊地抱住寒王埋怨道。
“鬆手!”鳳沐寒語氣冰冷道。
鳳沐逸聞言不由一愣,往後連退了幾步,顫抖著手指著他道:“不,你不是我皇兄,皇兄不會對我這麼冷淡。你究竟是誰?”
“鳳沐逸,本王看你是沒當幾日皇上,竟連本王都不認識了!”
鳳沐寒厲聲嗬斥道。
“不不不,我沒有忘記皇兄,是皇兄你把我忘了啊,你都不入我的夢。你不知我有多想你啊!”
鳳沐逸雙手捂著臉痛哭了起來。
“你竟還有臉哭,你看看你幹的好事!”鳳沐寒臉色陰沉道。
“皇兄,那不怪我,真不怪我,我都是被逼的。”鳳沐逸哭著辯解道。
“被逼?你若不願做,有誰能逼的了你。你莫不是忘了,你乃鳳國一國之君。”鳳沐寒嘲諷道。
“一國之君?他們有當我是一國之君嗎?全都是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一群勢利眼,他們竟敢瞧不起我。”
鳳沐逸聞言表情異常扭曲,有些癲狂道。
“你有當自己是一國之君嗎?你做到一國之君該有的樣子嗎?你憑什麼讓別人尊重你,服你?
鳳沐逸,你捫心自問一下,你近日來幹的這些事,哪件不被人唾棄,不遺臭萬年啊!”
“不不,皇兄,我真的想當一個好皇帝的,可你不在了啊!我想複活你啊!他能幫我,我得聽他的。”
鳳沐逸像個小孩子似的,內心十分無助。
“複活我?借口!你內心一直在壓抑著你那醜陋不堪的一麵,如今可算找到機會了啊!”
“皇兄,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可是你弟弟啊,你傷了我的心。”
鳳沐逸抬手抹掉了臉上的眼淚,惡狠狠地望著他。
“鳳沐逸,你竟還不知悔改!本王這便為民除害,除去你這禍害。”
話音未落,鳳沐寒眉頭一皺,閃身快速逼近鳳沐逸,一把死死地掐住了他的咽喉。
鳳沐逸頓時驚恐萬分,雙手死死地拉扯著他的手,奈何拉不開不說,嗓子硬是發不出一聲。
“啊”,一聲慘叫響徹整個寢宮,鳳沐逸滿頭大汗地從夢中驚醒,坐了起來。
“陛下,您這是怎麼啦?”守夜太監急匆匆走進寢宮問道。
“朕夢到皇兄了,他竟要掐死朕!”鳳沐逸臉色煞白喃喃自語道。
“寒王?這怎麼可能?”守夜太監一臉難以置信,此話竟脫口而出。
“怎麼?你的意思是朕不配夢到寒王!來人啊,將這狗奴才給朕拉下去鞭笞一百。”
鳳沐逸轉頭望著他一臉陰沉道。
“噗通”一聲,守夜太監跪了下來,誠惶誠恐道:“奴才並非此意。陛下,饒命啊!”
鳳沐逸光腳下了榻,走到門口,朝外大聲吼道:“禁衛軍,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給朕把人拉走!”
禁衛軍聽令,立馬進來了兩人將守夜太監架了出去。
“鳳沐逸,你就該被活活掐死,寒王他瞎了眼選你,你根本不配做鳳國的帝王!”
守夜太監怒目圓睜破口大罵道。
鳳沐逸聞言氣得渾身發抖,光腳大步走了出去,抽出禁衛軍的配刀,從後朝著守夜太監重重地捅了一刀。
“哐當”一聲,刀落地,寢宮門口地上米白色地墊瞬間被鮮血染紅。
守夜太監死不瞑目,直直地看著一方。
鳳沐逸一下子癱倒在地,望著自己滿是鮮血的雙手,驚恐萬分,嘴裏不住嘟囔道:“朕殺人了,朕殺人了……”
在場的禁衛軍、宮人們無一不被皇上這一舉動驚到了,鴉雀無聲。
“啊”,鳳沐逸突然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陛下”,宮人們見他暈了過去,皆擔憂不已,迅速圍了過去。
此刻楚辰樓裏的敖馳突然睜開了雙眼,自言自語道:“鳳沐逸,這是我能給你的最後機會。”
鳳沐寒為何會入鳳沐逸的夢,乃是敖馳所為。
敖馳看在鳳沐寒的麵子上,念在以往的情分上,最後警告他一次,給他一個機會。
若他還是一意孤行,他們定會想盡辦法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