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現實並沒有跟李當歸講道理,相貌不算出眾的李當歸隻能算得五官端正、麵容幹淨。李當歸心中期望自己顏值或許可以曆久彌新,好能夠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做個中年帥大叔的小心思,在當下時代裏也隻能等到百歲開外了。真是漫長的等待呀......他現在才隻是個十二歲的小正太。
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從109號出來後的父子倆一同感慨剛剛二老相見的淚目場麵,或許在生命臨近盡頭的尾巴上大概每個人都會有好多未完成的事催促他們時光迫切吧。
一串銀鈴般的笑聲自遠處傳來,是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娃雙手掛在他父親手臂上蕩著秋千。
笑聲吸引李當歸父子兩人循聲看去,直到他們目送著另一對父子離去。
李仲元低頭看著李當歸,隨後父子變成對視。
“你那麼大的時候很喜歡騎在我脖子上,我們好久沒這樣了。”李仲元眨眨眼:“來一次?”
李當歸在心中不置可否。
“害羞什麼啊。”一米五出頭的李當歸像一隻瘦弱的小雞仔一樣被老爹拎起來放在了脖子上。
“......”
罷了罷了,李當歸無奈,他在爸爸脖子上扭扭屁股找了個舒適的姿勢,雙手扶穩後安心趴在了這個大男人的頭上休憩。
逆光下走在路上的一大一小恍若合二為一。
“你出來的時候媽媽在家幹什麼呀?”
“在追劇吧,眼眶都紅了。”
“嘖,肯定又在看韓劇。”
“還會哭成傻子。”
“咦——不可以這麼講媽媽。”
“爸爸你也總是這麼講她的。”
“那不一樣,我是爸爸。”
“......”
“哎,兒子。”
“幹嘛。”
“快七夕了誒,爸爸想給媽媽買條項鏈。”
“你需要我給你參謀一下嘛?”
“不啊,爸爸已經有相中的了。”
“......”當歸聰明的開始閉嘴。
然而李仲元自顧自的說著。
“你也知道爸爸工資都給媽媽了呀,那條項鏈好貴啊。”
貴你就不要買那條呀......
“你看你每年的各種比賽獎金用都用不完,支援老爸一下呀。”
李仲元回頭瞥向自己脖子上的李當歸,嘿嘿笑了起來,眉梢眼角下流露出一絲貧窮對資本的諂媚。
“......”李當歸心中告誡自己以後隻用雙腳走路,這個社會的人工實在真是太貴了......而且讓自己防不勝防。
“大花,給老爹結賬。”
“好的,先生。隨後我會和小娜迦進行對接。”大花溫柔的聲音在當歸爺倆二人耳邊響起。
“嘿嘿~”李仲元開心的笑起來,他把騎在脖子上的兒子抱下地麵,伸手揉了揉小當歸的頭頂,及其溫柔的對他說:“爸爸愛你,現在爸爸局裏還有事,爸爸要去忙工作了。”
話說完,流體般的金屬迅速覆蓋李仲元全身形成機甲,他倏地飛天遠去,徒留李當歸一人獨自在風中淩亂。
“......”
“先生,需要取消支付嗎?”是李大花的聲音。
“......”一陣沉默後,李當歸沒有作出正麵回應:“大花,你說我們像嗎?”
“先生是人,我隻是一段程序。”
“是嗎。”
“是的,先生。工具人也是人的,先生。”大花一本正經。
“......”
“撥一下售後電話,我想退貨。”
“大花?”
“大花?”
“竟然不見了...哼。”
北平市,北郊林區,大斷崖。
一名傷痕累累的黑衣男人自空中降在斷崖上,向前一步便是萬丈深淵,他懷中抱著一個小男孩,男孩在他懷中沉沉的睡著,呼吸均勻而有力。
男人低頭看著懷中的小娃娃,他眼神複雜,隨後懷抱孩子的他縱身躍下眼前深淵。隨著男人跳下,如石擲水般的空間波紋在男人周身緩緩蕩開,男人突兀消失不見。
北郊地下七公裏,一處秘密科研基地。
剛剛跳崖的男人帶著昏睡孩子憑空出現在基地內,周圍迎接他的是十幾名科研人員。
科研人員中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男人,想必年齡約有120歲開外了。
他開口向黑衣男問道:“幼崽情況怎麼樣?”
黑衣男開口:“隻是被注射麻藥昏迷了,其他情況正常,藥效預計還能維持18個小時。”
“好,你先去處理傷口,剩下的交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