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位公子手提一綠色包裹,風塵仆仆的進了這書畫店,這男人身穿深黃色儒衫,腰間一把寶劍,頭戴儒巾,滿臉倦色,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不甚強壯,不過確長的十分周正,濃眉大眼,嘴唇寬厚,皮膚可能因為趕路所以顯得黝黑。
那公子來到那幅字前,觀看後,頻頻點頭,轉身對老板道:“老板這幅字,雖說寫的隨意,卻也有一股灑脫之意。字體周正平和,乃是從未有過的新字體,吾有幸曾於數日之前看過這樣的字,也不知這是不是那位的手筆。”說完從包袱裏掏出一遝子票據塞給老板道:“吾有事需要這幅字,所以請老板賣給我,也請這位公子割愛。”說完向著那嬌小的公子深施一禮。
那嬌小公子並沒有回話反而是轉身在隨從耳邊嘀咕了幾句,然後那隨從道:“我家公子已經與老板錢貨兩清,公子這時再來買已經晚了,不若公子再看看,也許老板還有這位作者的字沒拿出來。”說完也不等店裏夥計動手,這隨從自己就上了人字梯,伸手將這幅字摘下來。那兩個隨從隨後小心翼翼的收起這幅字。也不看那後來的公子一眼,回到嬌小公子身後,顯然不準備在談這幅字的歸屬問題。
那後來的公子搖頭苦笑,而老板則將他給的票據還了回來,不過老板也是好奇所以追問了一句道:“公子還在何處見過這字麼?”
那風塵仆仆的公子聽了哀聲一歎道:“吾在北蘇城緋紅園的公孫青兒那裏見過這樣的字,雖然沒有落款,但字體相同,可見乃是一位作者,這人字寫的如此之好,然而流傳的確沒有幾幅,可以說是難得一見。因此那公孫青兒就懸賞,隻說隻要誰能送上一幅這樣的字,就願意在梳攏時做她的入幕之賓。”說到這裏哀聲一歎接著道:“吾甚喜那公孫青兒,本意是將其贖出來,娶回家去,為了保住她的清白四處打聽,昨日正好在附近,聽有人說看到了這樣的字,所以才匆匆趕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唉~”
那嬌小的公子突然收起折扇,露出他漂亮的臉蛋,這讓對麵的老板和那沮喪的公子都為之一顫。那公子收起折扇對手下耳語幾句轉身就走,也不停留。
那手下看自己主人走了,其中一個拿著字畫跟了上去,另一個則微笑道:“我家公子說了,汝若想要這字畫不難,難的是你為何不在那公孫青兒梳攏前將其贖出來?”說完嘿嘿一笑,轉身出了書畫店。
那公子聽了這話,也微微一愣,然後苦笑連連,心想我難道不想麼,那公孫青兒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我能怎麼辦?再說,公孫青兒可是公孫冉冉的侄女,也是公孫劍舞的傳人,若不是身遭變故,何至於流落青樓楚館,到最後竟然要賣身的地步。顯然是有人在後麵逼迫,自己雖然有幾個錢但是也沒有到能夠將公孫青兒救出來的地步,隻希望於她梳攏以後那人能放過她,這樣自己就可以把她贖出來,娶回家去,同時也算保住了她的清白。可惜事與願違,來晚一步,還被那好看的公子誤會了。
那老板可能知道公孫青兒的事,拍了拍那公子的肩膀哀聲一歎道:“公子你也莫要如此,我是從一位神秘公子那裏買來的字,如果你還想要不如去不遠處那個流水書齋詢問一下,或者可以得到答案。”
這公子聽了又提起希望,對老板深施一禮,轉身去找流水書齋去了。
而他到了書齋時,這家人正在修繕房子,所以店門緊閉,無奈之下隻好詢問工人,那工人隻是搖頭並不知道老板去了哪裏,這公子無奈坐在流水書齋門口發呆,這時有一公子身穿白衣,手持一把折扇,那折扇看著就知不是凡品,這公子身邊竟是一美人,隻見一雙大眼,微微彎起,猶如天上明月,長長的眼睫毛靈動可愛,一身白色羅裙上繡朵朵梅花,其手上拿著一把漂亮的白色帶梅花的綢傘,蓮步輕移,跟在那公子身邊。近處看簡直是一雙璧人。
這二人來到書齋門口,然後耳語一番,然後隻見那美麗的不似凡塵的姑娘臉色微紅,捂著小嘴輕笑連連,肩頭抖動間別有一番魅色。
那公子見他蹲坐在流水書齋門前,看著自己二人,回頭揮手叫來一位小姑娘,原來這對男女還帶著一個小丫頭,隻見這小丫頭長相甜美,一身綠色羅裙,顯得她更加活潑,可愛的大眼睛,四處探看,看到門口蹲坐的人,也頗為詫異,在那公子小姐身邊說了什麼,然後就走過來看著他。
“你這位公子,怎麼如此無禮,哪個是你能隨便看的?”這話說的十分大聲,本來聽著應該是怒氣衝衝,然而這小丫頭聲音軟糯,說出來確一點殺傷力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