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子此時老老實實的站在劉衡旁邊,呂甲再次拿來一把椅子給劉衡,劉衡手拿折扇依依不舍的放下閘刀,回頭微微一笑。
“哎呀!又找到件不錯的東西,可以將腿一點一點砍下,直到砍到腰部,人還能不死,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一寸一寸的切碎。”劉衡笑著說道。
然而在張公子聽來就不是那麼美好了,此時的他,徹底嚇破了膽,隻聽“噗通”一聲,張公子雙膝著地,不斷的磕頭。
“大爺,您就饒了我吧,我什麼都說,您可別讓他們把我砍碎了,小人肉也不香,恐怕野狗都會嫌棄,也會招您厭煩啊!”張公子早已不複囂張模樣,獻媚的樣子肯定讓見過他的人不敢相認。
“那也得看你如何表現,這麼說吧,你若是有用,我不介意放你一條生路,汝若……嘿嘿……你也就不用考慮明天吃什麼飯了,我會借你吃飯的家夥用用,我想你也不會拒絕。”劉衡笑容依舊,隻是此時話語中的冷意讓張公子膽寒。
“公子您就省省力氣,我必然知無不言,言而不盡。”張公子跪在地上,冷汗淋漓,此時的他早已經將曾經的驕傲都扔到九霄雲外去了,什麼狗屁城主府公子,離了自己家老爹一畝三分地兒,也不過是任人宰割的貨色。
“那麼現在開始吧,叫什麼?什麼身份?來北幽境所謂何事?不用我在教你了吧?”劉衡收起微笑,撫摸著身邊的閘刀,眯著眼看著張公子。
“不用教,不用教,我是黎城的城主張句的長子,叫張圖,至於所來何事,大爺您就饒了我吧,我要是告訴了您,我也是個死啊,大爺您就發發慈悲,饒我一命,大恩大德我張圖此生不忘啊,嗚嗚……”張圖說著趴在地上哭了起來。這一天可能是他人生最最悲慘的一天,手指的疼痛在加上被嚇得不輕,趴在地上一時之間竟然猶如一攤爛泥,隻是這攤爛泥有生命罷了。
劉衡微微皺眉,看著張圖,隨即看向身邊的李晃等人,呂甲最沉不住氣,上去就是一腳,踩住張圖的左手,使勁的撚了起來,張圖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啊哦~~啊~”
“看來還是砍碎了喂狗最省力氣,留著腦袋是問你父親最痛快。”劉衡借著張圖不知自己身份,繼續恐嚇。
呂甲放開踩著張圖左手的腳,冷笑連連,張圖抬起眼睛看著呂甲,這家夥對自己是最狠的,自從落入這壯漢手裏,自己就沒撈著好,隻能顫顫巍巍的張著兩手,嘴裏哆哆嗦嗦的不停痛呼著“哎呦~哎呦~饒了我吧,我隻是個跑腿的,那裏能知道許多,大爺要不您給我個痛快,可別在折磨我了。”
“嗬嗬……落在我手裏,你要麼就說實話,讓我滿意,至於想怎麼死你已經說了不算了。”劉衡嗬嗬冷笑,隨即接著說道:“唉!可惜,我耐心有限,看來隻能把你喂狗了!開呀……”
劉衡還沒說完,張圖已經嚇得全身無力,隻好趴在地上向前蹭了蹭,來到劉衡腳下“大爺,大爺,您放過我,我給你錢,我有很多銀幣,還有黃金,寶石,隻要你放過我,我什麼都給你,我家裏有十幾房小妾,你要喜歡都給你,都給你,放過我,我什麼都聽你的……”
“那就快說,我們家主公沒那麼多閑時間跟你廢話!”呂甲上前一腳踩在張圖後背上,踩的張圖一口氣兒差點沒上來。
“我說,我說,是我爹讓我來的,讓我來找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可以給我一些東西,這東西可以讓我爹控製部分漢中城,你們可能不知道,此時的漢中三城,其中一城的府君被殺了,隻要得到那個城的印信就可以把勢力推到漢中城境內,反正現在的漢中城主是個白癡。”張圖一口氣說完,好像也失去了力氣,趴在地上嗚嗚低聲抽泣起來。
劉衡為聽到這個消息,震驚得無以複加,這事放在哪裏都夠嚇人的,漢中三城,劉衡記得唐果跟自己說過,最大的是漢中城,其次是漢水,陽山二城,在漢中一西北,一東南,最早屬於漢中的衛星城,然而時過千年,這二城也發展的堪比其他獨立的大城,人口四五十萬可能多,但是有個三十幾萬估計是可能的,一座三十幾萬的城池,雖然比不得那些大城,卻也是比那些西北,西北,東南等地的邊緣城池要繁華的多,黎城在荊益境西南,地處邊遠,還要隨時防備西南的胡羌襲擾,人口估計都不過四五十萬,隻要漢中城所屬三座城池得其一可以說對張氏來說也算個退路。
而劉衡奇怪的是,漢中城南北二城中其一的府衙印信怎麼會被帶到北幽境來?突然!劉衡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姬無病,想到這裏劉衡冷汗淋漓,因為他突然覺的姬無病和姬如雪兩個人好像在做什麼,確抓不到一點頭緒,姬如雪不惜以自己為引,那麼所圖到底是什麼呢?漢中城中最容易讓姬無病得到的城池最有可能的是陽山縣城,此城地處漢中東南,臨近荊益境的最大城池之一南陽城,而南陽城北方八百裏就是洛都,這麼想著,劉衡突然覺的自己可能成了某些人的棋子,自己或許成了某件事的主要棋子,這種感覺讓劉衡十分不爽,劉衡上一世因為生活,四處奔波,吃過苦,挨過累,但是從來沒有過被別人拿捏著利用過,他的道路從來都是自己想怎麼走,就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