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姬無病還沒來七星城時,洛都使者再次前來,這次就比較正式了,不僅僅有使者,據說同來的還有奴仆六人,專門是伺候姬如雪的,而使者據說是帝師,也是姬如雪和唐果等人在洛都時的山長,也就是校長!
劉衡跟在唐忠,唐義兄弟後麵前往七星城南門迎接使者,當時劉衡以為大周沒落,不會有多大場麵,然而出乎預料的是,這支使者隊伍有些超過了劉衡的認知,前麵是兩百騎兵開道,中間是近百仆從跟隨著兩輛豪華馬車,隨後是近三百左右的騎兵,之後是一隊近五百左右的步兵。
這樣的陣容可以說十分華麗了,不過奇怪的是並沒有像劉衡前世電視劇裏演的一樣四處舉著各種旗幟鑼傘之類的東西,隻有開路騎兵打著一麵藍底四方旗,上書:‘持節、安撫’四字,莊嚴肅穆!
唐忠帶頭眾人上前施禮,馬車中一位老人身穿青色儒衫,須發皆白,一臉慈祥莊重,車前護衛打開馬車門,隨後老人下了馬車,劉衡注意到,這老人身高大約一米七五左右,走起路來十分端正,身板挺直,給人一種一副大家風範。
唐忠上前再次施禮道:“七星城唐忠拜見先生,先生一向可好?”
那老人哈哈一笑道:“哈哈哈……唐忠啊!我記得你好像很喜歡舞刀弄槍一刻也不肯安靜讀書,那裏想到現在竟如此沉穩內斂,還真是歲月變遷,當年的少年以是一城之主,一方豪雄了。”說完點點頭頗為欣慰的樣子。
唐義這時也上前來道:“先生,還記得唐義麼?”唐義眼中淚光閃閃,想來十分激動的樣子。
“恩,是唐義啊!你也已經成為頂天立地的漢子了,十幾年不見了,沒想到你已經成為真正的將軍守護一方了,不枉我的教導。”說著竟然拉起唐義的手拍了拍,也十分激動的又問道:“你可還每日必讀《宗言大節》一書麼?”
劉衡一聽,微微皺眉,要知道《宗言大節》這本書講的是大周立國那些功臣之事,而且多是歌功頌德之言,然而劉衡看這個世界的曆史書籍確發現,真實情況和這本《宗言大節》出入太多,比如薛公義的祖上薛海乃是開國第一名將,在這本書裏所說,薛海傲慢的不行,而且不知進退,然而真實曆史上卻是一個戰功赫赫,而且受人愛戴的將軍,最終被當時的皇帝所忌憚,這才導致薛海被貶,然而如果按照這本書裏所說,薛海那裏會乖乖被貶,當時他手握四五十萬大軍,分明可以謀反,然而薛海並沒有,最終死在被貶的路上,也有一說是被害死在路上。
唐義微微搖頭道:“先生還在怪我麼,那書我早已不讀了。”
“哈哈哈……你看,當初我就說這書有些偏頗,不適合你讀,你就不聽,怎麼想明白了?”那老先生,偷掖的笑話著唐義,唐義則臉紅至耳根,有些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
老先生轉過頭來看著劉衡,因為此時唐果站在劉衡身邊,上前道:“唐果見過山長,山長一路辛苦了。”說完還微微一福,臉色紅潤。
“嗯嗯,小果兒也以成親了,好啊,哈哈哈……”說著走到劉衡和唐果身邊。
劉衡鞠躬行禮道:“小子劉衡見過特使。”劉衡一沒有在這位身邊呆過,也沒有交集,所以隻能稱呼老先生此時的正式身份。
“哈哈哈,你個小猴子,倒也精明,有幾分你父親的樣子,眉眼間最像,可惜了我的好學生,我最好的學生啊!”說著眼睛一紅,拍了拍劉衡的肩膀,又仔仔細細的看著劉衡。
旁邊唐義過來扶住老先生道:“先生,我第一次見到衡兒也被他的相貌所攝,太像劉泰大哥了。”
“是啊,我將一身所學盡數傾囊相授,本來還想著以後也算傳我衣缽,然而事與願違,卻沒想到還是被那些惡人給害了,我好恨啊!要是當初我執意要留他在身邊也不會讓他被人害了!”說著竟然淚濕衣襟。
劉衡也很無奈,此時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好扶住老先生道:“我父親如果泉下有知,見老先生傷心他的離去,必然也會因為老先生的難過而悲傷,反而不美,老先生還是不要如此難過,生死有命,何必強求呢。”
“好一句生死有命,唉~是我太過執著了。可惜我的學生中最有天賦的就是你的父親,可我當時的猶豫卻害的他與你陰陽兩隔,使你成為孤兒,四處流浪。”說著又拍了拍劉衡的肩膀,轉而對唐義道:“還好,有你們還記得他,否則如何對得起當年洛都的情誼。”
“怎敢或忘,劉泰大哥的仇早晚必報!”唐義咬牙切齒眼中淚光閃閃。
“不必如此糾結,要往前看,劉泰的死誰也不願看到,然而凶手確能逍遙自在,此事那裏會簡單呢。”老先生說完回過頭來看著劉衡,哀聲一歎,接著道:“你既然是我學生的兒子,以後就尊稱我一聲師公吧,好孩子,別太在意過去,否則活的累不說,還把最重要的東西都丟掉了。”說完又與其他迎接人員互相問好,不在多看一眼劉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