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李科的介紹,劉衡這才知道,漢中本來有可用之兵十五萬,這時不過兩三萬可戰之兵,而且還缺少錢糧。可見之前的城主有多麼無能,這樣一個強大的漢中在他父子手裏居然變得虛弱不堪,真是讓人費解,不過盧時愚確說了實話,因為這些年那對父子隻顧著享受,那裏會在意漢中城其他人怎麼樣,他們手下走都是酒囊飯袋,貪得無厭,很快就失去了民心,軍心,因此這次他們一家突然被仇人殺了,漢中城裏居然歡慶了三天之久。
劉衡聽到這裏,也十分唏噓,真是作死小能手係列,父子兩代,當城主十幾年,居然被百姓如此對待,可悲的不是他們無能,是他們無能的同時還無恥,隻知享受,卻不知利用漢中數百萬百姓,使自己家族強大起來。白瞎了當今陛下給的機會,十幾年,浪費在這麼個蠢貨身上,當今這為陛下是否會後悔就不得而知了。
在離迎春之日還有一個半月時,劉衡的大隊人馬離開了七星城,劉衡回望七星城高大的城牆,心中無限愁緒,要知道這次離開,不知要多久才能在來七星城,車裏的唐果雙眼微紅,剛剛與父母離別,哭的劈裏嘩啦,而童畫和小玲兒也跟著哭了好一會兒,安靜的可能隻有閉目養神的公孫青兒,還有與鍾玨告別後就呆坐的姬如雪了。
一路上因為路麵濕滑,所以速度不快,外麵五千騎兵浩浩蕩蕩,領頭的騎兵打著兩麵長條旗,一旗上書:漢中城,城主,另一麵則書大周長平公主。所以一路上不管是大小城池都還算友好,尤其是北幽境,基本上都是夾道歡迎,互送,甚至送禮物,要知道唐果在北幽境的人脈關係可不是吹出來的。
大約半月,劉衡的隊伍已經進入東冀境北的中山城境內,中山城的城主竟然親自來迎,這位城主年輕的有些過分,看樣子居然比劉衡還小,潔白的皮膚差點讓人誤會他是個女子,經過介紹才知道,這位姓鄭,是剛登上城主寶座,不過這家夥竟然讓人捧著一大摞票據,送給了唐果,然後還笑嘻嘻的請唐果入城休息,劉衡等人也就跟著享福了,進了中山城。
而姬如雪進城以後就拉著劉衡風塵仆仆的去了西城,中山城的西城屬於商業區,所以人流量很大,但是因為是冬季,所以相對還是少的,在姬如雪和公孫青兒的陪同,呂甲,趙先,薛公義等人的保護下,劉衡來到了一處鐵匠鋪,隻見一位壯漢竟然在寒冷的冬季光著上身揮舞著鐵錘,不斷敲打著一塊兒燒紅的鐵塊。
劉衡知道,這就是姬如雪想讓自己找的人,這人身高一米九,一身腱子肉,皮膚黝黑,滿臉絡腮胡子,手裏的鐵錘至少有三四十斤,但是他單手反複輪起來敲打鐵塊,可是卻不見他流汗,劉衡可是練家子,怎麼會看不出這人天生神力,揮舞鐵錘時還用了巧勁兒。
那大漢看到劉衡等人在看自己,停下手來,拿起旁邊的一塊布片抹了抹雙手,然後咧開嘴笑嗬嗬的對著劉衡道:“公子要做什麼?刀劍兵器還是其他用品?”
劉衡看他走路的腳步,分明是個下身功夫紮實武藝高強之輩,因此微微一笑道:“我要一員猛將追隨,可惜確隻得一鐵匠!”
那鐵匠聽了,皺著雙著,他的大粗眉毛十分顯眼,這一緊皺,並沒有什麼凶惡形象,反而頗有喜感。
“公子你在開玩笑麼?”鐵匠的不快一閃即逝,隨口將劉衡所說當做玩笑。
劉衡那裏會管他開玩笑,現在主要是如何忽悠他成為自己的手下才最重要,隨即哈哈大笑道:“鐵匠,還是猛將,隻有那燒紅的鐵才知道,怎麼樣隨我去看看外麵的世界順便解救下蒼生如何?”
那鐵匠一聽,隨即愣在那裏,要知道來請自己的可不在少數,然而都被他拒絕了,原因不在如是給錢,給女人,但是就是沒人說他們想幹嘛,隻是這位有些不同,話語中不乏幽默,卻也讓他聽出了這公子內心的理想,拯救蒼生,誰人不想,卻無人去做,這為小公子會麼?
“不知公子如何拯救蒼生啊?”鐵匠隨手拿過一塊兒重達百斤的鐵錠,隨後坐在上麵,用手裏的布條不停的拍打身上的灰塵。
“安定天下為仁與德的同時在加以無上武功。”劉衡隻簡短的一句,隨後讓呂甲也去拿來一塊兒鐵錠,呂甲單手抓住一塊同樣重達百斤的鐵錠,輕輕放在劉衡身後,深怕弄出灰塵,染了主公的衣服。
那鐵匠見了睜大眼睛,看著比自己還高壯的呂甲,隻見呂甲咧著大嘴,對自己一笑,隨後就嘩啦啦的一擺身上的精鋼盔甲,站在劉衡身後一動不動,猶如一尊鐵塔,魔神。
“公子誌向不小,麾下猛將不缺,何來求我這山野村夫。”鐵匠起身背對劉衡等人,抓住一根長約四米的精鋼鐵棍,將其頭部放入火中,隨後繼續敲打那塊兒重約幾十斤的鐵錠。
“猛將誰會不喜歡呢,更何況如您這樣的猛將。”劉衡看到他起身時,腳步輕鬆,一挪一抬之間頗有章法,看樣子是個高手,隻是不知道會不會統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