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幾天沒睡了吧?”方局長岔開話題問道。“看你眼睛浮腫,臉色蒼白,胡渣子也不清理一下,唉,該注意一下形象了。不然怎麼找老婆?”
林澤心中隱約生出一絲不安的感覺,坐直了身體,硬邦邦地說道:“我才二十歲,著急什麼?”
“你覺得我女兒如何?五年前我就說介紹我的漂亮女兒給你認識,你還不樂意,怎麼樣,比你泡的洋妞漂亮水靈吧?”
林澤更不安了,有這麼兜售自己女兒的嗎?他又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忐忑問道。“老小子,到底什麼事兒?”
“唉,素素這幾年也不聽我話了,就算我要介紹給你,她肯定也看不上。”方局長回答的牛頭不對馬嘴,像是完全沒聽見林澤的問話。
“媽的!少給我打馬虎眼,快說!是不是上麵的人覺得我做事太彪悍,要收拾我?”
“喂喂,你放一百個心,雖然你現在不是正式特工了,但好歹還是我親自聘請的編外特工,有我罩著,誰敢動你?”方局長緩和了一下,話鋒又是一轉,說道。“歐洲那邊的任務暫時交給小黑接手,雖然沒你進度快,但成效我們也能接受。這次招你回來,主要是有一個更艱巨的任務交給你,希望你能圓滿完成。”
“什麼?”林澤緊繃著神經問道。
更重要的任務?接近鯊魚這條線,別說全華夏國,即便是全世界的特工,也沒幾個敢接,其風險堪稱百分百,所有接近的世界特工全都有去無回,也就自己僥幸接近了兩年。所以,林澤想不出還有什麼更艱巨的任務。
“保護一個女孩的安全。”方局長輕描淡寫地說道。
“當保鏢?”林澤眉頭一皺,不屑道。“我連英女皇的私生女也安安全全保護了一年,這算什麼艱巨任務?”
“英女皇的私生女是那邊借用你,失敗了你的責任也不大。頂多咱們國安局丟點麵子。再說了,那女孩不是挺聽你話的嗎?又溫柔又可愛。保護起來挺省心的。”方局長悠哉遊哉道。
“這次要保護的女孩很彪悍很潑辣?”林澤還是沒怎麼放在心上,他當私人保鏢也不止一次,這是國安特工都會走的流程。私人保鏢,說白了就是貼身保護,比起普通保鏢,他們是第一個給雇主擋子彈擋刀子的角色,危險性很大,但酬勞也高。隻是對林澤而言,這些都是很稀疏平常的事兒。
“我已經安排給她三個很優秀的特工保鏢了,隻是——”方局長抽了抽眼角,歎息道。“第一個被這位大小姐折騰得躺了半年了,據醫生說還要半年才能出院。第二個被這女孩折磨得有點精神崩潰,進行了一個月心理輔導才恢複。最後不管我如何軟硬兼施,他都不接這任務了。”
“第三個呢?”林澤知道,第三個恐怕才是重頭戲。
“第三個你見過了,就是我女兒。”方局長麵色沉痛不已。“按照現在的流行語就是,我女兒差點被那個該死的女孩掰彎了。”
“啥意思?”林澤眼睛瞪得溜圓,嘖嘖問道。
“那個——就是那死孩子老給我女兒強製性灌輸男人多麼可恥下流賤格的理論,不論我女兒在哪兒,總能看到同性的雜誌、電視、小電影等等。小林啊,你看人挺準的,雖然隻是第一次見麵,也看得出我女兒對男人沒好感吧?萬一哪天真被掰彎了,我方中堂不是絕後了?”方局長悲憤不已。
“你女兒結婚生子,外孫也不跟你姓。怕什麼?”林澤撇了撇嘴,心頭卻是有些頭疼。這女孩也太彪悍了吧?
“最關鍵的是,這女孩壓根不是什麼同性戀,可她居然有這種能力,所以隻能派你出馬了。”方局長凜然說道。
“她什麼來頭?”林澤皺眉問道。
“韓鎮北的女兒,韓小藝。”方局長直截了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