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撇開那極為惡劣的影響不提;
光是那人能夠在須臾間、殺滅三名凝海境“刑堂錦衣”的實力,也絕非那些屯長、偏將們夠膽前往捉拿的!
於是,二叔步懷勇留下的字條,在很短的時間內便被層層上遞;
傳到最後,連治安軍“四大總帥”之一的人物,也隻能是帶著字條、一臉慌張的進宮麵聖去了……
當禦前老太監弓著腰、把字條遞到梁彥雄的麵前,再以傳音入密的手段,把當時的情形如實描繪了一番後;
這位大梁國主寬大的眉頭,已深深蹙起!
他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坐在對麵、與他下棋的步華錚。
原本其樂融融的氣氛,也在這一瞬間變的有些瑟然。
步老爺子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變化;
不過他卻裝作什麼都沒發現。
這位老將軍雖為人剛正莽直,但“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還是懂得的。
不該問的,他是半個字也不會多嘴……
沉默片刻後,大梁王卻是先開了口:“步愛卿,你那孫兒被關進在了帝都學府的重監。”
“啊?!”#@$&
步華錚為之一驚;
指尖鎏金崗的棋子、都被他捏的裂開了兩條細紋:“那小王八蛋回到帝都才幾天?竟又闖了大禍!”
“敢問陛下,他這是……”
梁彥雄對著步華錚凝視片刻後,才開口道:“黃泰,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與步愛卿。”
“是,陛下。”%&(&
立於一旁的大太監季黃泰躬身領命後,便將他從治安軍將總那聽來的稟告,一五一十的全盤托出。
步華錚聽罷,恨鐵不成鋼的怒叱:“那個混小子,竟敢在帝都學府中縱馬,活該受刑!”
大梁王高深莫測的一笑:“嗬嗬,事情倒也並非是這麼簡單。”
“你再看看這個?”
大梁王說罷,直接將那一紙字條往桌麵上一拍。
步華錚放眼望去,一雙花白的老眉頓時擰成了個“川”字:“這……”
“事情果然有些複雜。”
“隻不知這字條出自何人之手?”
大梁王看著步華錚那一臉迷惑之色,顯然不像是裝出來的。
心中暗道:“那三名刑堂錦衣的死,真的跟這老家夥沒關係嗎?”
“嗯,以他的性子,倘若一早就知道自己的孫兒被下了大獄,而且還是‘學府重監’,肯定做不到如此淡定的跟本王下棋聊天……”
見大梁王一直打量著自己,目光深邃、並不言語;
步老爺子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急忙起身施禮,道;“陛下若是懷疑那三名刑堂錦衣的死、是老夫做下的安排,大可動用搜魂之法、一測虛實!”
大梁王見對方如此坦然,心底最後的一絲懷疑、也被抹淨。
輕擺了擺手,道:“不必了,你的為人孤自然是信得過的。”
“隻是此事頗有蹊蹺,一時間也不知究竟是何人所為?”
“愛卿也幫孤想想,到底是誰偽裝成街邊乞丐、肆無忌憚的在天子腳下行凶殺人?!”
說到後麵,大梁王儼然已經動了火氣。
如果死的是沒有修為的普通人、亦或是其他無關緊要的修者,倒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