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我倒是覺得更好一些,你們想啊,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多有意境啊?不過可惜的是他昨日竟然拒絕了縣令的邀請,說是今日與人有個約定,你們是沒有看到當時縣令的臉都黑了。”
“就是,就是!太有意境了!”
幾個少年紛紛不停的點頭稱是。
“有個屁的意境!以後誰在老子麵前提起他,別怪老子翻臉不認人。”
張士誠惡狠狠的留下一句狠話,大踏步而去。
“公主,他們剛剛說的那兩首詩,好厲害的樣子哦!”
“翠竹,說過多少次了,出宮在外,不要稱我公主。”
長樂公主不悅的說道,而她的內心深處卻震撼不已。
剛剛從那幾個少年郎口中傳來的詩篇,絕對是大乘之作。
為何自己未曾聽過,那隻有一個可能,這兩首詩賦是新出的。
聽幾個少年的言語,好像出自一位林家村的少年之口。
“翠竹,昨日那少年也是出自林家村吧?”
“是啊,殿下。聽他的意思今天就要上學堂了,所以才讓咱們親自到林家村跑一趟的。莫非他因此拒絕了縣令的邀請?殿下這少年可真是個守信之人。”
“翠竹,現在還不能確定就是那位公子所做詩賦。”
長樂公主的心裏打起了小九九,莫非此少年便是彼少年?
長樂公主不僅為自己的想法而搖了搖頭。
不可能的那麼小的年紀,怎麼可能做出如此詩篇?
“殿下,前麵那背著竹簍的少年郎,好像就是昨日那少年。”
趕車的內侍柔聲對車廂裏的長樂公主說道。
“翠竹,掀開窗簾看看。”
翠竹依言將窗簾掀起,背著竹簍的少年大踏步的行走著,竹簍裏是幾隻有著豔麗色彩羽毛的山雞。
“殿下,真的是那少年,而且看他的竹簍,為殿下備下了不少的羽毛。”
翠竹欣喜的說道。
“黃總管,等下在少年前麵停車。”
諾~殿下。”
林然突然發現一輛馬車在自己身前過去後,停了下來。
翠竹仔細的從車廂裏走了下來。
“小公子,我們又見麵了,看公子這模樣,定是剛剛為我們捕獲的羽毛。”
“姑娘言重了,君子一諾重千金,不然何以立足於人世間?小子隻是完成對姑娘的承諾而已,否則昨日小子便去縣學堂報道了。”
“莫非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的的詩作便出自公子之手?”
“姑娘消息真是太靈通了,不過是昨日偶然得之,讓姑娘見笑了。”
長樂公主在馬車裏是越聽越心驚,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少年郎,竟然身負如此才學,父皇一直感歎大唐的文化根基被世家把控,讓父皇也無可奈何。
可是在這離長安不遠的小山村,竟然隱藏著如此奇男子,而不被世人所知,長樂公主的心裏是驚喜交加,一時在馬車裏呆呆的出神。
父皇如今可以說是求賢如渴,世家對文人的壟斷一日不除,父皇就不能真正的把持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