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衝和程處默率領五百特訓隊員。
是悄悄的走又悄悄的來的!
這一夜的長安城,異常的安靜。
盛夏的夜晚,沒有一絲絲的風!
今晚的古麗輾轉難眠!
老爺已經走了八個月了,每天她都掰開手指頭數著!
古麗太想老爺了,想得夢裏都是和老爺在草原上相遇的場景。
越想古麗的身上就越發的滾燙了起來。
越滾燙,她越是輾轉難眠!
程處默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古麗的窗前。
他是翻牆而入的。
這個時候扣響門環,肯定會驚醒整個程府的人。
那自己就甭想跟古麗,歡歡樂樂的在一起了。
八個月了啊!整整八個月了。
程處默早就憋的嗷嗷直叫了。
他輕輕的推了一下門。
竟然是插著的。
輕微的聲響,讓古麗以為是一隻老鼠跑了過去。
她輕輕的歎息一聲,低語道。
“老爺,您知道古麗在想你嗎?”
“老爺知道,所以老爺回來了。”
程處默在門口輕聲的回應道。
古麗猛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因為他聽到了老爺的聲音,這聲音她絕對不會聽錯的。
就算是程處默打呼嚕的聲音,她也能分辨的一清二楚。
她下床走到門前,輕輕的拉開門閂。
一個黑影像個黑瞎子一樣,衝了進來。
一把將古麗抱了起來。
古麗瞬間淚目了。
“老爺,您終於舍得回來看看古麗了……”
程處默那裏還有時間回話。
此時此刻當然是正事要緊!
於是乎床榻的咯吱咯吱!
和古麗的歌聲一起響起。
在深夜裏演奏著美妙的交響樂。
長孫衝和程處默不愧是結拜之交。
他回府的方式和程處默如出一轍。
都是翻牆而入的。
不過和古麗不同的是,西琳已經沉沉入睡了。
每天帶著兩個兒子,西琳簡直是累成了狗。
老大長孫棟還好一點,又乖又聽話。
可是老二長孫梁,可是一點都不消停啊!
每天將西琳折磨的是心力交瘁。
老二長孫梁,是個能哭能鬧還能吃的主。
每日至少九次喂奶,稍微晚上一點,必定哭的如山呼海嘯一般。
心疼的長孫無忌和夫人,那是渾身瑟瑟發抖。
可是折磨的西琳,同樣也是渾身瑟瑟發抖啊!
而且長孫皇無忌和夫人,堅持不給長孫梁用奶媽。
說什麼還是親媽的好。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是差點把西琳整鬱悶了。
如今的西琳,那是身子沾到床榻就能睡著。
根本就沒時間去想長孫衝,什麼時候回不回來的問題。
現實也不允許她,抽出時間來想這些事情。
長孫衝輕輕的推了推房門。
很驚喜,房門裏麵是未插門閂的。
長孫衝躡手躡腳的走到西琳的身邊。
八個月了,整整八個月了!
西琳竟然瘦了好多。
她一定是日夜思念自己,而瘦弱下來的吧!
就連這房間裏的門,都隨時為自己開著。
有個媳婦就是好啊!
有媳婦的男人像塊寶啊!
長孫衝走到西琳麵前,看著熟睡中的妻子,感動的熱淚盈眶!
他那裏知道,西琳累的連起來關門的力氣都沒有了。
長孫衝擦幹眼淚,一個餓虎撲食就撲了過去。
西琳感覺到不對勁,睜開眼睛才看到是長孫衝回來了。
汪汪的眼淚就往外淌啊!
長孫衝看到西琳,流下激動而幸福的眼淚。
自己越發的賣力了。
西琳也在長孫衝的不懈努力下,進入了角色。
八個月來的辛酸和疲憊,被長孫衝驅趕的雲開霧散。
快樂的歌曲也奏響了起來。
第二日一大早,程大牛和程二牛去母親房間看望母親,看到野人一般的程處默在自己母親床上。
嚇得是哇哇大哭起來。
撒開腳丫子就往爺爺和奶奶房間跑去。
“爺爺,奶奶,大事不好了。母親屋裏有個野人。”
程咬金一聽,倆眼珠子一瞪。
好家夥,拎起自己的斧頭,便風一般的衝了過去。
“老子今天要劈死你個野雜種。”
程咬金掄起大斧頭,就對著程處默腦袋劈了下去。
“老爹,您要幹嘛?”
程處默感到了一股殺氣,對著自己的腦袋撲麵而來,一個激靈,趕緊滾到了一邊。
等程咬金聽到程處默喊老爹的時候,自己的斧頭已經覆水難收了。
好在程處默滾的快啊!
否則程咬金,這一失手將成為千古恨啊!
“醜牛,你怎麼成了這般模樣?”
“別說大牛二牛不敢認呢?”
“老子都以為你是個野人呢。”
“上次老子去山穀見到你時,你他娘的最起碼像個人。”
“趕緊去收拾收拾你那腦袋和胡須吧,等下再嚇到你母親。”
程咬金倆眼珠子瞪的溜圓,鄭重的叮囑道。
古麗剛剛被公爹那一板斧嚇得半死。
如今看到程處默的樣子,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說實話,確實和野人沒啥區別。
也就是自己昨晚上沒仔細看。
不然也不敢跟他一起那個啥。
學院的新學期開課了。
又有一批新學員來到了學院。
果果和厚厚當然是最大的主打歌。
他倆已到了上學的年紀。
就算是稚奴小上一歲,也哭著鬧著來學院了。
果果和厚厚入學,他便徹底沒有了小夥伴。
與其在皇宮裏一個人孤獨的玩耍,不如來學院跟在果果和厚厚屁股後麵轉圈圈。
林然親自坐馬車將武瞾接到了學院。
把她和果果安排在一起,也就是後世同班同學,而且同桌的關係。
為此還惹得稚奴老大不高興的樣子。
在他的眼裏,果果的同桌應該是他才對。
被武瞾搶去了同桌的果果,讓稚奴差點掉進了傷心太平洋。
好在果果用薯條和果汁,安慰了稚奴那顆受傷的心。
才讓他成功在傷心太平洋靠岸。
終南山的山腳下,林然和李淳風正在仔細的核對著圖紙。
魏王李泰和漢王李恪,在旁邊靜靜的觀看著。
至於太子李承乾,林然不打算讓他摻和了。
此事也本不是他摻和的事情,因為在林然和李二陛下的計劃裏,遠航的人,便是身邊這兩位皇子。
“老師,什麼時候讓青雀出發?”
“青雀已經迫不及待了!”
李泰這個一直想去外麵的世界看一看的人,當知道這一天即將到來的時候,心情是無比激動的。
“一切準備就緒,自然就可以出發了,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要幾條上好的大船,既能迎風破浪,還可以存儲大量的食物和淡水。”
林然不無苦惱的開口說道。
可是要造船,可不是一時半刻便能完成的。
光圖紙,林然和李淳風足足畫了七日的時間。
不斷的修改,不斷的改良。
當這份圖紙送到工部尚書手中的時候。
工部尚書,立即將工部所有的人給召集了過來。
沒辦法,陛下有命,必須盡快完成這一艱巨的任務。
讓他們不得不認真對待起來!
一個月後漢王李恪帶著三千護衛出發了,而且還有長孫衝帶領的二百特戰隊員。
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前往阿拉伯地區,將林然所說的可以讓百姓們,冬天不再寒冷的棉花給帶回來。
李二陛下和長孫皇後,親自為李恪送行。
李恪的生母淑妃哭的淚人一般。
又過了三個月的時間,十幾艘寶船在工部工匠,和百姓們藝人的一起努力下,終於竣工了。
李泰看著這些寶船,歡呼雀躍起來。
這才是真正的寶船,和上次出海時,當地縣令給提供的大船,簡直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這是一次劃時代的遠航。
林然知道自己這一步走下去,將鄭和下西洋的腳步,給硬生生的提前了。
對於整個大唐,甚至是整個世界的意義都極其重大!
這次遠航,整個朝堂都震驚了。
因為魏王和漢王的身份還是有所不同的。
一個是皇後所生,一個是淑妃所生。
雖然都是李二陛下的龍種,可是種子與種子之間的差距,還是非常巨大的。
於是,紛紛上奏,要求必須有文武雙全的重臣,隨魏王李泰一起出行。
結果他們在朝會上商議了幾天,也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
文武雙全之人,豈是隨便就能找到的?
事情傳到了林然的耳朵裏。
正在教導李淳風和李泰,一起學習寶船的使用方法的林然,騎馬直奔皇宮而去。
“嶽父,小婿願意隨青雀前往那片神秘的土地。”
李二陛下聽後非常高興啊。
群臣所指的文武雙全之人,不正是自己的這位駙馬嗎!
如今他能主動要求,隨青雀前往,那簡直是太好了。
“賢婿,這樣就太辛苦賢婿了,嶽父於心不忍啊。”
李二陛下感動的,差點當場掉下幾滴鱷魚的眼淚。
“嶽父,保護青雀,是小婿義不容辭的責任。”
“如此,群臣也就放心讓青雀隨小婿一起出行了。”
“好,一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再好的美食,再好的香料,不如賢婿和青雀的性命重要。”
李二陛下鄭重的開口叮囑道。
林然回府,將消息告訴長樂之後。
整個林府都炸鍋了。
長樂的嚎啕大哭,讓所有人,都以為老爺肯定幹下了,什麼傷天害理的,為人所不齒的事情。
“相公,長樂一定要隨你前去。”
“當初我們可是說好了的,就算是死,此生也要永遠在一起。”
長樂將嚎啕大哭的音量,調整為嚶嚶哭泣。
臉頰掛滿眼淚,堅定的開口說道。
“長樂,此次出行,長路漫漫,而且要翻山越嶺,橫渡大海。”
“路上比我們上次出海要辛苦很多,相公不想讓長樂跟著一起受罪吃苦。”
林然握緊長樂的手,溫和的勸慰道。
“再多的苦,再多的累,也比不過長樂在府邸,苦苦等待,苦苦期盼的相思之苦。”
“相公,你不知道,思念一個人,等待一個人的滋味,到底有多苦…長樂一定要隨相公出行,這一次,誰也阻止不了長樂的決心。”
林然聞言一把將長樂抱緊。
“傻丫頭,平安和平順,總不能沒有父親和母親的照顧吧?”
“平安一直都是母親在照顧,平順也在母後那裏陪兕子一起成長,如今趁他倆還未長大,還不知道分離之苦,長樂要陪相公出行。”
林然知道,這下自己是徹底沒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