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程珂板著臉,麵容嚴肅,道:“你是我親弟弟,我操心你的前程是應該的,難道你以為我必須有求於你嗎?”
“是嗎?”鍾成空淡淡看了他一眼,“現在不說的話,等會我可就不會聽了。”
聽到這話,鍾程珂臉色一變,連忙道:“也不算多麻煩吧,就是咱家的生意,最近受到了一點影響。”
“什麼?”
“咳咳,你也知道,我們旗下的商場,打的是商品新奇和品類豐富的旗號,才一直能吸引人。不過如今做生意的人是越來越多了,有好幾家,卯準了我們的商場盯,咱們要上什麼商品,他們也跟著去訂購。”
鍾程珂煩躁得一抹臉,說,“這樣也就算了,有好幾家都比咱們臉麵大,明明是在我們後麵下的單子,反而比我們早拿貨,還能到處打廣告,這樣一來,我們反倒是落了下乘,雖說也能賺,但哪有吃第一口肉來得痛快?”
鍾程空點頭表示理解,又說:“那你有沒有想過,自己開廠?”
“不成,前期的投入太大了,流水線都要從國外調過來,而且,我們也拿不到配方啊。”
鍾程空想了想,拿出紙筆來,在上麵刷刷寫著什麼東西,邊寫邊說:“我在研究丹藥的時候,對不同顏色的調配也有心得,你可以跟著我的方子,試著自己去調整。”
“顏色?”鍾程珂一頭霧水,“難道你是想賣顏料?”
仔細想想,也不是不行啊,似乎是被之前十年壓抑得很了,如今人們就喜歡顏色鮮麗的衣服,要是他們和製衣廠紡織廠合作,也能賺到不少。
不過這辦法隻能治標,不能治本。
“嗯,大部分都是紅色……我這裏有個胭脂的方子,能用在唇上,也能用於雙頰,比一般的胭脂更滋潤一些,且維持的時間長,你考慮一下,開間化妝品廠。”
“化妝品?”
鍾程珂收斂神情,開始思考起來,他是做生意的,對女人用的東西自然也有涉獵。
如今市麵上護膚品不少,雪花膏、珍珠霜、蛤蜊油……都是用來塗臉的。
要說化妝品嘛,也有一些,比如香粉、頭油,胭脂和口紅,不過品類並不多,且差不多都是紫色和正紅兩個顏色。
這樣一想,這片市場還有許多空白,的確大有可為。
鍾程空繼續道:“我記得,外麵已經有品牌推出化妝品套裝了?不如你也試試。”
“套裝?我聽你嫂子提起過,什麼眼影口紅胭脂蜜粉,真是麻煩,咱們可以多推出幾個不同價位的……”
越想越是興奮,鍾程珂打算把這事提上日程,不過——
“你這辦法是好,但沒有解決我剛才的問題啊。”
“那個還不簡單嗎?別人打廣告,你也可以。”
鍾程空落下最後一筆,將紙張放在一邊,道,“所謂的廣告,總結起來就是揚長避短,再展開來講,就是貼標簽和撕標簽的過程。”
“這話聽上去新鮮,你給我好好說說。”
“沒什麼新鮮的,換湯不換藥罷了,所謂貼標簽,就是把別人沒有的優點和功能大張旗鼓地打出去;至於撕標簽,針對的就是沒什麼特色的東西,你把它的普遍缺陷拎出來,宣揚出去,等別人害怕的時候,說咱們家的東西不存在這種缺點就行了。”
鍾程珂連連點頭,表示大為受教,但又有另外的苦惱了,“可我們和別人賣的,都是同一種東西啊,要是吹得太厲害,人家不信任我們家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