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佶?”韓然回想自己看過的宋史,問道:“你說的是徽宗?”心頭同時想起,這家夥的書法繪畫似乎非常有名,甚至可算是中國曆史上有名的書畫家,雖然不算是個好皇帝,倒也不能算是十足的廢物。
都鬱空呸了一聲,道:“可不就是這昏君浪子,他好好的皇帝不做,硬要做個道士,甚至還自封為什麼道君皇帝,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頓了一下,都鬱空道:“隻是無心朝政也就罷了,曆朝曆代,除了前幾朝的皇帝能知得天下之不易,還算忠於職守外,其餘子孫後代莫不如此,倒也並不奇怪。但可恨這趙佶自己不想做好皇帝也就罷了。卻還重用了童貫、蔡京等一批禍國殃民的奸臣。”
不用研究曆史,韓然也知道這幾個曆史上有名的大奸臣的,當下也跟著歎了口氣。
都鬱空道:“國之不國,君之不君之下,受苦的自然是民間百姓,朝廷在這幹奸臣主政下,對外親媚遼夏,歲奉財物,對內壓榨人民。國庫漸已空虛,偏還濫增捐稅,在汴京大修壽山艮嶽,為了打扮他這豪華的皇家園林,甚至四處征尋天下奇花名石,皇上尚且如此,四方官吏自然更是趁機搜刮民脂民膏,搞得民不聊生。”
“你說的這些奇花名石,可是花石綱?”韓然問道。
都鬱空點頭,冷笑道:“可不就是那些破玩意!又不能吃又不能穿,卻不知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更改變了我一生的命運。”
韓然雖知此時不宜插嘴,也不禁追問道:“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都鬱空苦笑一聲,道:“那時候,我剛剛在明教中升任散人之職。少年太早得誌,自然行事不太成熟規矩,也得罪了一些武林人士,所以被別人叫成了鬼散人。不過那時還覺得這稱呼非常合已胃口,引以為傲。沒想到現在真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韓然知他已經說到重點,不再插話,隻是靜靜聽他訴說。隻聽都鬱空續道:“那一年,我認識了幾個相同年歲的所謂朋友。大家那時都還年輕,性格也算投緣,有一日酒後,聽得酒樓中有人說起這一趟的花石綱,正在從我們酒樓下的運河經過,便一時意動,決意去一把火燒了,也算是滅一滅狗皇帝的威風。”
“嘿,有時候人命真是天定,沒想到這一劫,還真就成了我命中的劫難。我們誰也沒想到,這一趟不起眼的花石綱,竟然是由那朝中六大賊之一的朱勔親自押運。而且隨行的押運之人中,居然混有數十個大內高手。我們一不小心,吃了大虧。還陪上了兩個兄弟的性命。”
韓然聽得他隨口說來,隻是簡單片語,但當時的場麵,必定驚心動魄,趕緊追問道:“後來呢?”
都鬱空澀然一笑,道:“後來我們合計之下,知道這一趟花石綱絕對有貓膩。當下重新部署,從水中橇開了綱船,趁亂時一齊動手,這才證實了其中一條最不起眼的船隻,竟然保護最為嚴密,血戰之下,我們終於從這船艙中搶到一個寶盒。嘿,你知道裏麵有什麼嗎?”
韓然自然明白這時候是需要助興的,趕緊道:“裏麵有什麼?”
都鬱空道:“我們誰也沒有料到,沒想到那裏麵裝的居然是一本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無上武學寶典《伽藍真經》。”
“伽藍真經?”韓然差點連剛剛啜入的酒都吐了出來。按照圓慧的說法,這本書不是早該失傳了嗎?怎麼還存在於世間的。難道說是副本?又或者都鬱空說的這本才是真跡?
“怎麼,你也知道這經書?”都鬱空感覺到韓然的反應有些大。
韓然趕緊搖頭,道:“沒,也就是聽人說起過。”
都鬱空畢竟眼盲,也猜不到韓然和這經書居然有這麼大的聯係,也沒在意,隻是歎息道:“於普通人來說,這經書倒沒什麼了不起,但於學武之人來說,這本經書可比黃金萬兩還值錢的多。幾百年來,為得到這經書,死的江湖人也不知有多少。我們誰也沒有料到,這經書竟然落在了我們手裏!”
“我們……除了你,還有誰呢?莫非……”韓然忽然意識到這說這個故事的原因所在。
都鬱空卻沒有立刻回答,隻是臉上閃過一絲悲憤之色,過了半晌,才悠悠道:“還能有誰,自然是我那幾個好兄弟。現在的華山派掌門人顧曉葉!青城派的掌門人傅天樹!鍾南劍派的掌門人鍾湛!”
他的聲音,每落到一個人的名字和掌門人三個字上,聲音都越來越大,麵上的肌肉都跟著跳動起來!顯得悲憤無比。看得韓然都一陣心寒。
(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cmfu.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