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哪裏不對勁?”陸序背著他,拉開運動服拉鏈,把外套放在凳子上。
“你對塵星啊,借人家書不還,今天還願意讓她跟我們出去跑步,還”李行楷沒說完,吃早飯的時候,還專門問她想吃什麼。
陸序出道這麼多年,明的暗的向他示好的,有很多人,一直也沒聽見個動靜。
他一直以為陸序單身這麼多年,是不願意找圈裏的人。
第一次見他這麼耐心的照顧一個女生。
“你對夏言卿怎麼不這樣?”
陸序皺了下眉:“我為什麼要對她這樣。”
那你對塵星就這樣,李行楷問的直接:“你是不是對塵星有什麼想法?”
“我認識她。”陸序回。
李行楷說:“廢話,我也認識,誰不認識,我還認識你呢。”
“以前見過,小時候。”陸序扔下一句,走進衛生間。
小時候,多小?
李行楷拍門:“不對啊!你不會從小就對人家有非分之想把,老流氓。”
倆人一起下樓,認憑再問,陸序就是不開口,於是邊走李行楷還一邊瞪他:“嘴硬,悶騷,活該。”
塵星看倆人氣氛不對,還以為他們吵架了。
陸序懶得搭理這個腦回路轉了八百圈的人,找了個太陽曬不到的地方坐下。
大家差不多收拾好之後,一行人向學做紮染的作坊走去。
這裏有很多的手工作坊,紮染出來的布料也有專門的人來收購,製成特色的日常生活用品或者藝術品。
節目組之前來當地取材的時候,說這裏連小孩都能做出一些簡單的圖案。
紮染作為當地一種傳統民間染製工藝,流傳曆史距離現在有一千多年。
舊籍中有記:“擷”撮采線結之,而後染色。即染,則解其結,凡結處皆原色,餘則入染矣,其色斑斕。
他們上午先是跟著一位當地的老奶奶,學習調配好上色的主要染料。
下午大家開始給布料設計花紋。
導演這時候出來說:“大家可以隨意創作,也可以使用任何小工具,最後染出來的圖案,會由當地的老師傅進行投票,票數多的隊伍獲勝。”
桌子上有針線、繩結、皮筋等,塵星在凳子上坐了半天,不知道怎麼下手。
旁邊的楊帆還在跟穿針引線較勁,看塵星沒動:“星姐還沒想好圖案嗎?”
“不知道要畫什麼。”塵星歎了口氣,桌上的白色棉布還是空白一片,其他人都已經畫好線稿,開始手工紮花。
她現在倒是有一個想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做成。
塵星拿起棉布:“你先做著,我去請教下奶奶。”
“先就這樣的折幾下,然後”陸序半蹲在地上,正跟一個身穿民族服飾的奶奶請教。
塵星慢慢走近。
陸序聽到聲音回頭看她:“怎麼?”
塵星把手裏的棉布展開,語氣有點可憐:“我想到一個圖案,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做成,所以想來問下奶奶。”
陸序問她:“想做什麼?”
好像是錄這期節目開始,塵星麵對他,不像剛開始時那麼緊張了,跟他說話不再幾個字幾個字的往外蹦。
塵星也跟著陸序半蹲下,把她的想法說給奶奶聽:“這樣可以做嗎?”
“可以,你們兩個想做的圖案差不多,這樣做更簡單點。”
“啊,這樣。”塵星又去看陸序,低頭小聲的說:“做的太簡單的話,我們會不會輸啊。”
雖然隻是一個小懲罰,但是她就是不想輸,特別還是跟陸序一隊。
陸序:“不會輸。”
按你想做的來。
跟奶奶請教完,陸序站起身:“走吧,回去。”
說完塵星半天沒反應,音色細小的支吾:“你先走吧,我等會。”
過了一會,陸序俯身看她:“腿麻了?”
塵星摸了摸酸的沒有知覺的小腿,想等陸序走後,再站起來緩緩。
誰知道他突然低下身,說話的聲音就像是在耳畔,塵星猛的一驚,幹脆直接坐到了地上。
一旁的奶奶也嚇一跳:“怎麼坐地上了,地上多髒,給,這有凳子。”
“額,我不坐,我”塵星一隻手撐在地上,還有些懵,她是怎麼從半蹲著,到一屁股坐在地上的。
垂著頭連忙擺手,細長的頭發從耳後滑落在臉側,遮住了臉上不受控製,越來越紅的紅暈。
“能站起來嗎?”陸序把手臂遞給她。
塵星低著頭,垂著眼睫,坐在地上緩了下,然後慢慢的呼出一口熱氣,眼神閃躲的就是不肯抬頭。
抬手拽著陸序手臂,借著力氣站了起來。
陸序:“跺幾下,不麻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