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牢門,秦逍遙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頭暈惡心,嘔吐了起來。
可能是長時間沒見陽光,或是一宿也沒睡、牢房的味道過於刺鼻。
又或者說是因為剛剛殺了人………
站起身整理好衣服,掂量了腰間的荷包。
荷包裏放的是這個刀疤男的二十個銅板,還有一個木牌。
還夾雜著一張宣紙,上麵寫著十個名字。
自己身上也有一個木牌,是秦逍遙昨天晚上發現的,上麵刻著一個奴字。
想來這十個人就是刀疤男管理的十個花奴,木牌上刻著十奴長,應該就是這個刀疤男了。
“要是我就這麼走了,其他幾人肯定會被波及,不如把他們也帶出去,也好互相照料一下。”
秦逍遙大腦飛速運轉,剛才刀疤男的話似乎有些深意,怕是自己一個人還真出不了這片花海。
團結才是力量,湊夠十個人逃出去應該有些勝算。
打定主意後秦逍遙又遇到了新的麻煩,昨天被打的疼痛難忍,根本沒注意來時候的路。
這花海這麼大,自己要怎麼才能找到那十個人呢?
正愣神的功夫就感覺花叢中有什麼動靜……
“什麼人?出來!”
秦逍遙一聲大喝那人從花叢中走了出來,秦逍遙定睛一看,原來是個小姑娘。
隻是身上像是有鞭痕的樣子,穿著與之前自己的有些相像。
看來跟自己一樣是個花奴!
“二哥,我聽說你被關在了牢獄裏。特地來看你的,你怎麼穿上他的衣服了?”
秦逍遙不確定的問道:“你是在叫我?你認識我?”
“你怎麼了二哥?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是許妹啊!”
秦逍遙皺起了眉頭,看來自己不單單是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自己來這裏之前似乎也有一個人一直存在著,本來還以為是人數混雜,領導認錯人也很正常。
沒成想居然還有其他的故事。
這小子可以啊,呆在這地方也能撩妹。有點東西,等等……難不成在另一個世界,他也在代替自己活著??
不能吧,自己都被撞成那樣了,搞不好已經死透了。
看著秦逍遙的表情陰晴不定,那姑娘歎了口氣道:“看來是真的燒傻了!我可憐的二哥。”
“什麼燒傻了?”
“你不記得了?前天晚上你頭燙的跟火爐子似的,就想在湖邊睡一覺。
我們都害怕極了,幫你把活都做完之後發現你身體都涼了,心都不跳了,以為你已經死了。
昨天突然你又醒了過來,我們是又驚又喜,沒想到你居然公開抵抗長官。
對了……我給你帶來點藥,我給你抹上吧。”
秦逍遙大腦飛速運轉,信息量有點大,但是眼下卻是十分火急。
遲則生變,自己把十奴長給殺了,還不知會有什麼後果呢。
“許妹啊~聽我的,召集咱們十人組所有兄弟姐妹馬上集合,咱們先離開這裏再說。”
剛說完小姑娘的表情就變了,疑問道:“為什麼?剛才我就想問了,你……怎麼穿著他的衣服?”
“別問了!快去召集,晚了腦袋通通落地!”
見秦逍遙這麼說,姑娘的心頓時就涼了。隱約之間已然猜到秦逍遙做了什麼。
轉身趕緊就把其他幾人通通找了過來。
“幹什麼?火急火燎的就把我們叫過來?活兒還沒做完,長官看到了又得抽咱們鞭子。”
“十奴長好!”……
“哎呀,不是十奴長。是二哥!”這許姑娘見幾個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趕忙改口解釋道。
“老-二你膽子越來越肥了,長官的衣服都敢偷著穿,被長官知道又得抽你!”
說這話的這女的瓜子臉腮少眼白多,長的就不像是一個善茬。說話直噴唾沫星子!
但是這兩隻眼睛一直色咪-咪的盯著秦逍遙,給秦逍遙看的渾身不舒服。
秦逍遙一伸手打斷了她們所有的對話,這十個人中竟然隻有自己一個男的。
本想著互相照料,這下可全看自己了。
“接下來我說的每一句話,你們都不可以驚呼,否則別怪我辣手摧花!”
說完不等這些人回答,緊接著自顧自的說起來。
“我把十奴長那個刀疤臉給殺了,見血封喉。現在擺在你們麵前有兩條路。
第一去舉報我立功贖罪,或許能免自己一死。
第二咱們一起逃,都活著出去。”
………
場麵一度十分安靜,不知過了多久許姑娘才開口說道:“你真是太傻了二哥!
先不說這百花園處處守衛,就算是到了大門口依然要驗明身份的。
就算真逃出去了,咱們都是奴籍,就像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用不了多久還會被抓回來的,到時候還是難逃死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