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好,我是道明寺司。初次見麵,小小禮物不成敬意。”綠萍一把把道明寺手裏的袋子搶過來。
“你幹嘛啦!你很沒禮貌誒!”
“裏麵裝的是什麼?”綠萍警惕的看著道明寺,舜娟剛離婚,雖然看著沒什麼事,誰知道是不是裝的。道明寺這個不靠譜的,別再把舜娟嚇出精神病。
“綠萍,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對客人呢?”舜娟也覺得綠萍的舉動挺不禮貌的,人家孩子來家裏做客,還帶了禮物,哪有這麼對人家的?
“送你的,你自己收著吧!對了,上次的蜘蛛就是他送的。”綠萍說完就進門了。舜娟拿禮物的手,有些僵硬。
“很,很正常的禮物啦!”道明寺臉漲的通紅,外星女幹嘛那麼記仇,還在長輩麵前揭他短。
“謝謝你們了,快進來坐吧。”舜娟說完,又給了道明寺一個安撫的笑容。挺單純一個孩子,這麼容易臉紅。
“夫人,您看電視!”他們一群人剛進門,就聽到阿秀的喊聲。
“紐約時間12月20日早晨,播出的奧普拉節目,揭秘了目前轟動全台灣的,兒童猥褻案□□。本台已獲得轉播權,節目將於下午一點鍾播出。”
“綠萍?”
“沒事,一切還在掌握中,這個節目最終版本我也沒看過,待會兒大家一起看吧。”
眾人見綠萍表情輕鬆,也放心了。
“大家好,我是奧普拉。我們這一期的節目有點特殊,這裏不是芝加哥電視台,這隻是個車廂改裝的簡單演播室。一個月前,我們認識了一個少兒天才,是的,就是兒童作家汪綠萍。那期節目過後,除了關注《午夜凶鈴》故事外,也有很多朋友來信問我們,綠萍這個孩子為什麼會患自閉症?她在節目上痛哭,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就在五天前,我在電視台接到了綠萍的電話,她說:“奧普拉阿姨,求您救救我!”她的聲音充滿恐懼、無助、甚至絕望!是誰會傷害一個可愛的,才華橫溢的孩子?我用最快的速度從芝加哥趕到台灣,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事情。”奧普拉聲音開始哽咽,眼淚不可抑製的流出來。“我很抱歉,我無法控製自己。”
場麵大概停了兩分鍾,奧普拉整理好情緒,強撐著繼續說下去。
這一段節目播出後,收視率快速增長。所有奧普拉節目組的人,都在節目播出前,來到電視台。他們相信,這期節目的收視率,可以創造新的曆史。
“下麵我們來看一個片段,這是個錄音片段。”
“沒錯,這是一個心理醫生,在對綠萍下暗示,試圖修改她的記憶。我們的車子,停在綠萍的學校門口,中午我會給她做個訪談。”
到這裏,奧普拉一個人講話的畫麵消失,切換成跟綠萍坐在一起的畫麵,還是剛才那個背景。
“天啊,媽媽,媽媽,你快過來,綠萍出事了!”雅俐瑛正在紐約的家裏,陪世英看電視。自從章承前介紹導師給世英治療後,他已經好很多了。他們一家,都對綠萍充滿感激,現在聽到節目裏的情況,怎麼會不著急?
“綠萍,上次訪談節目中,你對自己患病的原因,避而不談,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
“是的,有人給我送來一份資料。上麵很詳細的介紹了我父親對婚姻的出軌,還有在外麵育有一個孩子的事情。我害怕失去這個幸福的家,哪怕這個幸福原來一直都是海市蜃樓。”一串眼淚流下來,“我怕媽媽傷心難過,我不知道該不該跟她提起。”
“別難過孩子,我懂你的這種心情。”在奧普拉的安撫下,綠萍的情緒漸漸平穩了。
“天啊!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綠萍她特別的友好,人也很可愛。我去她的簽售會,她還在書上給我寫了很多鼓勵的話。”這個孩子叫喬治,他有些先天缺陷,綠萍當時對他格外照顧。喬治的父母,也表情凝重地盯著電視。
“那份資料上隻有你父親的事情嗎?”
“還有,關於我外公家的。在那之前,我並不知道自己有外公外婆,我從沒見過他們。資料上說,民進黨大選的熱門人物,劉文海的私生女,假借與我小舅戀愛,暗害過我外公。她還跟很多軍政高層有不可告人的關係,通過這些人,得到一些秘密資料。這些消息,不止他們家族用,還會賣與海外各國。”
“官方秘密資料被盜?”這可是大事,客廳裏的眾人,都驚訝的看向綠萍。
綠萍擺弄著手上的茶杯,徐緩的答了一句,“隨便說說而已…。”
她就讓人白算計的?
“噢,多麼可怕的政治陰謀!他們這是出賣同胞!以傷害同胞的利益,為自己謀利!”奧普拉聲音、語調,恰到好處地表現出極度震驚的狀態。
“是的,我很怕。起先,我並沒有相信文件上的東西,我用寫書攢下的錢,秘密找私家偵探,調查這些事情。”
“那麼你發現了什麼?”
“我父親出軌的事情,得到證實。綠萍拿出汪展鵬、沈隨心一家三口的,親密照片。還有這個,他是劉文海的小兒子,他接觸過我父親。之後…。”綠萍一副堅持不下去的樣子。
“別哭,孩子,你要堅強。我們會支持你的,你的讀者、所有有良心、有正義感的美國人,我們都會站在你這邊!”
“謝謝,是的,我還有大家,還有媽媽。之後,我跟外祖家取得了聯係。有一天,我剛從外公家回來,爸爸要帶我去看心理醫生。不是我一直看的那位醫生,我被帶到一個私人公寓,哪有看醫生不是診所醫院的?我很怕,我無法再向之前那樣信任我父親。我對這個醫生充滿防備,結果我是對的,他在給我催眠,然後想要修改我的記憶。我假裝自己真的被催眠,回家後我就想辦法,但是,在我還沒想出解決方法的時候,我開始做噩夢。我有些不確定,是不是催眠還是起作用了?我會漸漸被他們控製,然後在他們的操縱下,以這樣的罪名去冤枉一位老人?一位一輩子,為了台灣的安全,辛苦操勞的老人?或者是別的什麼人,任何他們覺得有障礙的。不止我會被操縱,喜歡我的讀者們也會被利用,愛護我的長者們,也會被蒙蔽。這太可怕了!一切一切都,太可怕了!我需要證人,在我還是我的時候,我需要證人!”綠萍說到這兒,情緒很激動,最後的一部分幾乎是哭喊著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