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想容倒是注意到了尚夏在留意打量這艘軍艦的情況。
其實但凡對軍事武器有所研究的人,都能夠察覺到章魚島的這些改裝軍艦的與眾不同之處,但他們卻說不出個所以然,感覺很奇怪。
之前在她親自登上這軍艦的時候,她比尚夏更加好奇,同時她也有些想不明白,這些軍艦一旦開出章魚島海域,如何能夠屏蔽間諜衛星的監測並將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地運抵到指定的伏擊地點。
不過雲想容也知道,不應該問的絕對不能問。
尤其是現在他們依托於章魚島提供的基地發展軍事力量,需要章魚島提供庇護,再加上這次他們沒能如約完成雙方的協議,本身就很理虧,自然不能節外生枝。
所以在尚夏登艦之時,雲想容低聲道:“夏叔,呆會約束一下紀律,有關這軍艦的任何相關話題都不要講,也不要隨意與艦上的人接觸,人家怎麼安排,我們就怎麼做,不要有任何的質疑,我們隻要抵達伏擊地點下船即可,你明白我的意思?”
尚夏自然明白尚容公主的意思,點頭道:“公主放心,這是章魚島上的軍事機密,我們現在寄人籬下,有些敏感的東西我們是絕對不會觸碰的,我曉得該怎麼做,不過到達目的地以後,公主還是不要留在那裏了……”
雲想容眉頭一皺:“為什麼我不能留在那裏,我也要參加戰鬥……”
說話的功夫,尚夏看到士兵們都在短時間內登上了軍艦,並在章魚島那位軍官的指示上進入了船艙之後,這才跟著雲想容來到對方為他們安排的一個單獨的房間,才道:“小容,你應該清楚你的身份,你是我們琉秋國現今唯一僅存的最後一名直係王室後裔了,你的安危關乎著上萬個世代效忠於琉秋王室的遺族軍人的信仰,也是我們將來複國計劃的最關鍵核心所在,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而這次的戰鬥,也僅僅隻是我們與日島的右翼組織之間展開的一次交鋒,這顯然是一場不會擺上明麵的戰鬥,最多也隻能算是一次武裝衝突事件,也並非我們與宿敵之間的宿世對決之戰,即使你要參與,那也是在我們奪回八那裏群島以後宣布獨立,重新以琉秋國子民的身份與日島國展開一場真正的宿世之戰時,你明白嗎?”
雲想容看到尚夏那嚴厲和嚴肅的麵容,她知道這位叔叔一旦反對的話,她根本無法改變其主意,而且她突然又想到她被中山國冊封公主的事現在全世界都知道,確實也不方便現身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戰鬥之中,不禁無奈道:“好吧夏叔,我答應你不參加這次的戰鬥……”
尚夏見雲想容答應了,這便放下心來,也沒有打擾她,便離開了艙室巡視去了。
雲想容一個人呆在艙室內,她心中還是有許多的疑問讓她根本靜不下來,於是就走出了房間來到甲板處,倒正好碰到了那名在王宮時親自帶她來上了船的那叫也能的侍衛長。
“也能先生……”
跟對方打了個招呼後,那名侍衛長朝雲想容行了個禮,便道:“公主殿下,來的時候國王有所吩咐,此次展開的隻是一次武裝衝突爭鬥,你是不能以任何身份出現在這場戰鬥當中的,國王陛下說,為了避免你私下做出什麼淘氣的事來,所以特許我將你們的軍隊這次戰鬥的內容記錄下來供你在船上觀看,但是在戰鬥期間,你不得離開這艘船一步……”
聽了這話,雲想容忽然想到一個畫麵,不由突然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那就是餘小虎就像是一個老家夥在他麵前對她說,丫頭別淘氣,這戰爭是男人的事,一邊玩去……
一想到這種畫麵,雲想容再想到餘小虎的年紀,卻要扮演一個老頭,總覺得有些怪異和滑稽。
不過聽到可以提供即將來得的戰鬥場景的畫麵可以觀看,雲想容倒是十分的好奇,也帶著幾分疑惑,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也沒有去問,到時候直接看看就是了。
……
大約淩晨一點左右,海麵之上一片黑暗與寂靜,隻聽到陣陣的海浪聲。
雲想容在有些迷糊打盹的時候,忽然間感覺到船體晃動了下之後,便頓時驚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