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嵐咧嘴一笑,由衷道:“方兄高義,令人佩服!”
那方佑文顯然存了狠狠敲詐耀陽宗一筆的心思,但是從方律天對他的態度看,後者顯然並不認可他的做法。
“方長老,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做長輩的應當尊重才是。”火如煙斜了方佑文一眼,朱唇輕啟。
方佑文臉色一黑,狠狠地瞪了方律天一眼,冷哼道:“小天的承諾隻代表他個人,與刀門無關。”
“耀陽宗若是再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誘騙我門下弟子,這會盟也免談了!”
林嵐眉頭一挑,臉色漸漸冷了下去。
方佑文話音剛落,身後竟就有人回應。
“方長老說的是,火宗主若是真的誠心會盟,答應我等的條件才是正道。”
“就是,小輩年輕氣盛,為了一時意氣去賭鬥的話,怎能作數?依我看,方兄可將那後輩帶回宗門禁足,好生教他修心養性。”
方律天剛下了擂台,聽到這句話無聲冷笑,搖了搖頭。
方佑文也是嘴角輕微抽搐了一下,方律天的天賦太強,將來問鼎耀靈的可能性極大,家族內沒誰能命令他做事,自己更加不行。
不過有人幫自己說話,臉色也好看了一些。
火如煙眉宇間的煞氣則是愈加濃鬱。
突然,台上林嵐手中一握,雷罰天杖出現在手中,他掃視台下,麵露冷笑。
“一群門下弟子,在奪花會連小爺衣角也沒抓到的廢物,群毆不成,以為車輪戰就是能耐了?”
“今次要是耀陽宗一敗塗地也便罷了,但凡我們贏多輸少,豈不是說明大陸百宗齊聚,卻被我們殺穿?”
“那我要跟你們這群廢物做甚會盟?怕是不等毒師上門,爾等諸宗氣數就已經散盡!”
一番喝罵,聲音清越入雲,郎朗回蕩空中,台下百宗、弟子長老,或牙關緊咬或麵色鐵青,卻沒有一人能夠還嘴。
“伶牙俐齒的小子,你敢與我賭鬥一場嗎?”一個白衣身影躍上擂台,來者七尺昂藏,臉色暗沉、嘴唇薄如刀削。
“在下雲冕宗趙鵬軒,你既然看不起我等宗門,就與我也賭一場。”趙鵬軒道,“若是輸了,就把你手裏的雷罰天杖交出來!”
“我贏了又如何?”林嵐道。
“你贏了我隨你處置。”趙鵬軒傲然道。
“笑話!”林嵐大笑道,“你命賤如螻蟻,如何能和雷罰天杖相提並論?”
“不賭!”
百宗聯袂施壓,小人做派,林嵐雖不把他們算作毒門的幫凶,但也極為不恥,他今天不打算給任何人好臉色。
“你”趙鵬軒臉色驟然漲紅,他本來想等林嵐拒絕,然後就可以言語相譏嘲諷,卻不想林嵐直接開口就罵,把他的話全都堵在了嘴裏,憋了半天,隻得道:
“那你要如何?”
“你若輸了,要你發下心魔大誓,在你晉升凝魄之前,殺三十個法玄境的毒師,否則心魔亂道,走火入魔。”林嵐道。
“這”趙鵬軒神色有些訕訕,“我如何能用別人的命來與你賭鬥?這非正道君子所為。”
“北界雲冕宗趙鵬軒,懦夫!”林嵐冷笑道,“看來所謂的隨我處置,也不過是空話。”
“北界雲冕宗,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