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穀,穀口。
孫慶峰和身後十幾個凝魄境長老望向穀內,紛紛不解皺眉。
“不是說穀內遭到進攻嗎?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有長老問道。
“莫非有人假傳軍情?是誰這麼大膽?”
“可能是來犯已經被擊退,畢竟我穀的大陣也不是吃素的。”
一群凝魄境吵吵嚷嚷,搞得孫慶峰心煩意亂,他皺眉低喝:“都別吵了,回都回來了,進去看看再說。”
十幾人緩緩接近山穀。
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不對勁。
太安靜了,穀內靜悄悄看不見一個弟子的身影,四周一絲響動也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人都去哪裏了?”有長老問道。
孫慶峰也是皺眉不語,突然,他感到一絲不妙,喝道:“先離開這裏!”
“嘩!”
天空中尖銳的破風聲響起,一道藤蔓劃破長空,宛如疾影,隨之,無數藤蔓如同箭矢一般在孫慶峰等人的頭頂經過,一眾清風穀的長老俱是大驚。
“妖族!?”
穀內,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向他們衝來,大者是一個六七米高的棕熊,小者仙風道骨,手持雷罰天杖。
穀口,一道麻衣身影緩緩降下,正是老樹。
“怎麼會穀內的人呢!?”孫慶峰驚怒大吼。
“早就死光了!”喬熊大吼一聲,龐大的身影猛然躍起,身下的石板瞬間碎裂一片。
孫慶峰大驚,趕忙取出一塊令牌,向其中注入法元,欲要催動。
“別費力了,‘颶風真言’大陣已經被老夫破掉。”身後,老樹緩緩開口。
孫慶峰等人的臉色瞬間發白。
一場大戰過後,喬熊、老樹、安平道然三人已是渾身浴血,穀口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屍體。
老樹一揮手,十幾道藤蔓打出,將這些凝魄境身上的法器全部收集起來。
穀內,雷鳴宗的弟子在幾個長老和錢淵的帶領下出來。
“安平宗主,按照之前的約定,清風穀的底蘊,諸位可取一成。”錢淵溫和笑道。
“錢將軍料事如神,老夫佩服。”安平道然對錢淵一抱拳,由衷道,並未因為雷鳴宗隻分到一成財富而有絲毫不滿。
另外九成,可是兩大妖域、耀陽宗、錢家軍平分,和這三方共事,安平道然自忖,能分到一成已經是大賺特賺了。
尤其是麵對錢淵,他並未因為眼前這個隻有凝魄一重的男人向來溫潤如玉,而有任何的輕視。
一天前,這個男人可是指使自己門下的弟子,把清風穀屠了個幹幹淨淨,老幼婦孺甚至雞犬牲畜都未留活口!
“還得麻煩安平宗主,請門下弟子散播清風穀被屠宗的消息。”錢淵溫和道。
“好說好說,但是這屠宗”安平道然微微猶豫,他不希望被人知道,清風穀被屠戮是雷鳴宗所為,畢竟按照他的安排,雷鳴穀是要重出大陸的,有這種事跡,對宗門的發展並沒有好處。
“隻說是錢淵帶人幹的。”錢淵善解人意般笑道。
“多謝將軍理解。”安平道然一抱拳。
“眾位原地休整恢複半日,便準備向藍竹進發吧。”錢淵溫和道,“清風穀雖亡,但對於徹底解決戰事來說,隻是杯水車薪,五毒門的數百萬大軍未滅,大陸不得安生。”
“自然。”安平道然連連點頭。
錢淵微微點頭,背負雙手轉身,看向耀陽宗的方向。
毒傀大軍遠比耀靈境一二重的強者可怕,若是錢家軍被大量毒傀圍攻,就算是少了清風穀這些壓力,依舊危急萬分,因此在開戰的初期,他帶兵極為謹慎,無論如何也不肯讓錢家軍深入毒傀大軍之中。
然而,有時候,這種事並非是他們能控製的,百萬毒傀如潮水,一擁而上,根本來不及撤退。
藍竹山脈之內。
原本兩個足球場大小的陣地,已經是縮小到隻有一個足球場大小,大量受傷的修士在防守圈中間恢複,能夠頂在外麵戰鬥者已經不足最初的一半。
援兵遲遲不來,也許是耀陽城那邊也情況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