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聽坤長老說了。”林嵐道,“我剛好於療傷一道有些造詣,好歹也是借你們地方暫住,不妨讓我看看。”
白興言沒想到林嵐會主動提出來,大喜過望,又作揖道:“白某謝過大師!大師尊姓?”
連我姓什麼都不知道,坤象果然沒給白家透露消息。林嵐心道,“我名林墨。”
“林大師,這邊請。”白興言道,一邊警惕地看了一眼坤象。
坤象果然起身,“林大師初來,哪裏敢這麼麻煩,我那邊設了接風宴,不如”
“坤長老有心了,我拜會過你們宗主再赴宴不遲。”林嵐道。
坤象臉色一僵,隻得道:“實在是麻煩大師了。”
林嵐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客套了一句,隨白興言向殿外而去,霓裳自始至終盡心地跟在林嵐身後扮演著藥侍的角色。
白興言並沒有帶林嵐去淩月宗主峰,而是來到了一個不大起眼的山峰之上,有些尷尬道:“這裏便是宗主養傷之處,大師請。”
林嵐早有所料,昨天感受到那一股外強中幹的氣息便是再次。
宗主都被排擠到這裏了,看來情況著實不太好
林嵐在病榻上見到了白康的父親,名義上淩月宗的宗主白興功。
說是病榻,是因為整條床是六階靈材溫靈玉打造的,對壓製傷勢、溫養經絡有很好的效果。
白興言上前去傳音了兩句,白興功顫巍巍地坐起身對林嵐抱拳,“林大師,白某身體不適,有失遠迎了。”
林嵐道了一聲無妨。
兩人寒暄了兩句,林嵐便上前給白興功把脈。
白興功現在看起來完全就是半隻腳探進棺材的將死之人的樣子,但事實上從氣息來看,情況遠沒有這麼遭。
這位白宗主也是藏的一手好拙,要是坤象因為白興功表麵上的狀態就急不可耐地動手奪權,恐怕白興功會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的
可惜的是,白興功身上的傷也不容小覷,並非是中毒或隱疾,完全是重傷後遺症,根本無藥可醫,隻能養,然而養得好也隻是死的慢一點,養不好恐怕就是十年內的事了。
林嵐將實話跟白興功說了,後者沒露出什麼失望的表情,似乎本來也沒報什麼希望,畢竟泠山城的六階煉藥師也看過,和林嵐說法差不多。
“白宗主可有子嗣?我好吩咐些用藥該注意的事。”林嵐道。
白興功聞言,眼神一暗,“本是有一兒一女,女兒不幸被人所害,兒子並不在身邊,大師有什麼叮囑,隻管告訴我胞弟。”
林嵐默然了一下。
白染的死他到現在還覺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