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嵐的問題,白興功從心悸中抽離思緒,皺眉。
的確,血族為何會盯上他?盯上白家?
思索了一番,似有所悟,然而看了看林嵐,欲言又止。
白康及時出現,“爹,林師兄就是人道的道主,我跟你說過的,他報了姐姐的仇,巡撫令也是他給我的。”
白興功露出恍然之色,“原來是林道主,白某眼拙。”
他可沒把林嵐當做什麼武府的學員,手底下上萬凝魄,幾百個耀靈,淩月宗都不夠他塞牙縫的,何況對白康有恩,不自覺地放低了姿態。
而知道林嵐的身份,他便也不打算隱瞞了,微微措辭後道:“白某推測,那血族可能是看上了白家的一個傳世信物。”
“有何特殊?”林嵐單刀直入,問道。
“不知,隻是祖上說這信物幹係重大,關乎重寶。”白興功道,說著取出了一塊令牌,遞給林嵐。
林嵐也沒客氣,接過這碧色令牌,材質泛著玉質的光澤,看似光華,入手卻很粗糙,仿佛有無數細小的紋路在其中。
“因是祖上有訓,因而一直被當做白家家主的信物代代相傳,白某一直隨身帶著。”白興功說道,“但從未發現什麼特殊之處。”
林嵐摩挲了一下那令牌,灌注法元,沒反應,魂力試探也毫無效果,他還留了個心眼測試是不是被損壞的法器,但也並無痕跡。
“白宗主打算怎麼辦?”林嵐問道。
“林道主若是不嫌棄,這令牌就交由你保管吧。”白興功苦笑道,“我淩月宗逢此大難,也無心再去探索什麼重寶,懷璧其罪,林道主比我更有資格擁有它。”
林嵐點了點頭。
宗內死了一個耀靈九重,原本兩個耀靈後期少了一個,另一個身受重傷時日無多,他乃局外人感觸不深,但對於白興功和淩月宗來講,確實稱得上“大難”。
內鬥總是悲哀的。
白興功作為宗主和白家家主,有此覺悟,不容易,放在其他人身上,很有可能會以令牌為線索,傾全宗之力尋寶,為自己求得一線生機。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收著了,若是從其中有所收獲,會給白家一份。”林嵐說道。
淩月宗和整個泠山府,早已經被他看做囊中之物,白家作為天然的隊友,以後是他管理整個泠山府的工具,自然不會虧待了。
“林師兄,現在怎麼做?”白康問道。
“給你兩天時間穩住宗內的局勢,然後我們一起去泠山學院。”林嵐道。
“泠山學院?為何要我也去”白康疑惑道。
“你是巡撫,為何不去?”林嵐反問。
白康見狀急忙一挺胸脯,“好,我去!”
一則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讓宗內上到長老下到弟子的每一個人猝不及防:代宗主、大長老坤象日前意欲奪權對宗主、少宗主不利,已被斬殺!
消息得到確認後,白興功和白康恩威並施,以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搞定了原本的中立派,隨後調集力量控製了所有的原大長老一脈的長老。
對於原本跟隨坤象的人,白康也沒有大開殺戒,反正坤象已死,願意立下心魔大誓為白家效力的,一律官複原職各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