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也不知道提醒下你奶!”金氏戳了小孫女一指頭。
宋綿竹無辜眨眼,吃飯的事還用提醒嗎,造就完事了啊!
“奶,你覺得這糖醋口的菜,味道還行啊?”她暗戳戳問道。
“豈止是還行呀,奶活了這些年,還沒吃過這樣式的菜哩,怕是京城裏都沒得。”
“你看京城都沒有,要是咱拿到酒樓去賣,不得賺老多錢了啊。”
“啥意思?你想把方子賣咯?”金氏沒聽明白。
“奶你能不能有點追求啊,賣方子是死錢,賣菜也是活錢,咱就不能自己賣嗎?”
金氏已經明白過來了,皮笑肉不笑道:“恩?那咱放到五味齋去賣。”
“咱那小鋪子能坐幾個人呀,這大晉國獨一份的美食,奶你就不能把心放大點嗎?”宋綿竹使勁誘惑,就差把“開酒樓”寫在臉上了。
一桌子人,光聽不說話,吧唧吧唧吃得歡。
家裏那些個事向來不歸他們管,不如多吃兩塊排骨來得劃算。
金氏已經不想理她了,心裏真是無奈極了,孫女咋就對開酒樓的事念念不忘哩。
“咱家才剛把鋪子改成小吃鋪,開張還沒兩月,你這就不想幹啦?有沒有點準譜啊!”
“不影響啊,小吃鋪繼續開,從咱家裏再找個人當廚子唄,那幾樣小吃都不難,讓三嫂嫂教教就行咯。”宋綿竹顯然已經預謀許久了。
金氏坐正了身子,納悶道:“你咋老想開酒樓哩,那縣裏都有好幾家酒樓了,咋哪兒爭得過人家啊,遠的不說,就悅來酒家,你好意思跟人家爭客人?”
宋雙全坐在那兒,她沒好說出口,那悅來酒樓可有咱家股子,你跑去永寧縣再開個酒樓,還有啥意義嘛。
宋綿竹把筷子放下,捏了捏手指,忽而認真道:“奶,我沒想去永寧縣裏開,咱要開就去大城裏,我想去通州!”
宋老漢手一抖,夾著的丸子滾到了桌上,老道士一點沒嫌棄,撿起來塞自己嘴裏。
“去通州?好生生的為啥要去通州啊!”老頭失魂落魄道。
孫女要去通州,要離開喬河村,離開這個家,莫不是嫌棄老兩口哩?
“你說啥瘋話哩,通州那是咱能去的地方嘛,就咱家那點銀錢,你還想去通州開酒樓?”金氏卻是一點不急,她覺得孫女實在過於異想天開。
家裏滿打滿算,統共就兩百多兩銀子,瞧著是挺多,開酒樓怕是不夠吧!
“咱去通州開酒樓,不用花錢,悅來酒家東家想跟咱合夥,他出錢咱出力,收益兩家對半分。”宋綿竹把當初的事提了一嘴。
“還有這好事兒啊?”金氏不敢置信。
這跟往咱家手裏送錢有啥區別啊,頭一回聽說合夥開店不用出錢的。
宋綿竹想了想,坦言道:“好是挺好,其實我也在猶豫,與其開個悅來酒家分店,我還是更想開間宋家館子,哪怕要小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