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家的生活恢複了平靜。
雪來便窩在屋中烤火,打打撲克,吃吃點心,逗逗猴子鬆鼠大鵝。
弄得老兩口直感慨,簡直是神仙過得日子呦,以往過冬哪兒這般安逸的時候啊。
日子過得雖重複無趣,但架不住宋綿竹會找樂子。
初時拉著大夥兒抽鬼牌,想著再坑人一把。
住在老屋那邊四人是沒打過撲克的,因而皆是興致勃勃。
唯有賀聞表示醜拒,醜是真的醜,他一點都不想被畫成黑臉怪。
宋綿竹頗為可惜,二哥身殘誌堅不好欺負他,二嫂那是誰都不敢欺負她,賀小哥不參與,便隻剩下老道士啦。
誰想老道士竟然一把都沒輸過,每次都能提前走脫。
最終被畫成大黑臉的,仍然是倒黴的宋雙全。
“道長啊,你是不是作弊了,打撲克的時候要是先算上一卦,可沒意思啦。”宋綿竹大為不滿。
“就這點小玩意,還用得著卜卦?”老道士自得道,“貧道每回碰到鬼牌時,持牌的人臉上都會有細微的變化,一看便知。”
大夥兒頓時不愛跟他玩了,聽聽這叫什麼話,抽個鬼牌還要觀察人家的小動作,也忒過分了,他們可都是聽天由命,純屬碰運氣。
宋綿竹把撲克收起來,好懸沒找他們鬥地主,老道士居然還是個玩牌高手呀。
撲克玩膩了,她又找蘇薑刻個木頭棋盤,教大夥兒玩跳棋。
跳棋過後還有飛行棋,飛行棋玩膩了,再來大富翁棋。
成堆的小玩意往外冒,就沒一天閑下來過。
“小妹這些都是從書中看來得?”宋青河握著把“紙鈔票”,隨手擲了下骰子。
得到一個“六”點,成功將自己送進了“茅廁”,被迫暫停一回合。
“哪兒能啊,都是從圍棋裏想出來的,那玩意老深沉啦,我咋都看不懂,就想著要有簡單點的棋就好了,幹脆自己造一個。”
宋綿竹多精啊,哪會給他機會,萬一要跟自己要書可咋整。
“我聰明吧。”小姑娘驕傲昂起下巴。
宋青河點點她的鼻子,笑道:“我妹子自然是聰明的。”
“全是些小聰明,又沒啥用處。”金氏剛被送進“大牢”,隻有擲出點數“六”才能出來,相當不開心。
“咋沒有用,這些小玩意也能賣錢哩。”宋綿竹笑嘻嘻買下一處地皮,地圖上已遍插她的紅旗。
賀聞擲了個“四”,落在宋綿竹建的客棧中,當下被高昂的過夜費逼破產。
“元白平日瞧著挺機靈,咋這時候忒笨啊,不行你讓開換我來!”老道士站在幾人後麵張望局勢,話裏滿是恨鐵不成鋼。
賀聞默默要讓位,被宋綿竹一把按住。
“多大的人啦,還跟我們小輩搶著玩,賀小哥已經沒得童年啦,不得找補回來些,你好意思嘛!”她鄙視了眼老道士。
老道士哼了說,抓把炒瓜子,坐到凳子上瘋狂磕起來。
沒得玩,那就吃吧,這炒的啥焦糖瓜子,真是越吃越香,也就宋家想的出。
“這破玩意還想賣錢?誰願意買呦,反正我是不舍得…哎呦,可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