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果實麼。
諸伏景光盤腿坐在床上想事情,從香克斯的視角看去,少年毛茸茸的頭頂因為剛起床的緣故還立著一根呆毛,時不時隨著主人的動作顫動一下。
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香克斯上手一揪。
!!!
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諸伏景光渾身一激靈,猛然抬頭,他看到了罪魁禍首臉上的驚奇與還想再揪一把的躍躍欲試。
“香!克!斯!”
最後這場鬧劇終結在副船長的鐵拳之下,某紅發可憐兮兮地坐在角落,不敢吱聲了。
諸伏景光心累地坐回床上,他看著圖鑒下方記錄不算完備的果實信息:
傳送果實能力者可以將自身傳送到已知確定的地點,也可以傳送沒有生命的物體,但一切除自身外的活物都不能被傳送。而過遠或過重的傳送會對自身造成較大的損耗。
諸伏景光之前就隱隱有些猜測,到現在幾乎可以確定,原身吃下的就是這個果實。
至於那個損耗問題
“我在瞬移到海上之後,為了踢啊,為了救香克斯又傳送了一次。”諸伏景光回憶著當時的情況:“的確,短時間內的那兩次傳送幾乎就耗盡了我所有的體力,這個損耗有點大啊。”
貝克曼對這種情況有些了解,他分析道:“昨天情況危急下,很有可能是你第一次用出果實能力,體力損耗大應該是不夠熟練導致的,所以不用太在意這個,我之後可以陪你練習克服這個弱點的影響。”
“謝謝老師啦!”
諸伏景光有些驚喜地應下,心中一片滿足。明明副船長一臉冷漠,但不知為何他還是感覺對方身上仿佛散發出了母親般慈愛的光輝。
當然,他沒這個膽子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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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物資什麼的已經補齊了,香克斯得了空閑帶著路飛四處亂跑。救命恩情下,路飛覺得香克斯更帥更厲害了,一天天更願意小尾巴一樣追在香克斯身後,偏偏被追著的大人也由著他。
一次聊天的時候,路飛給諸伏景光學著那天香克斯在港口對山賊放的狠話,奶白的小團子一臉嚴肅,身上披上一塊桌布當披風。
他刻意壓低嗓子,大眼睛一眯,腰板一挺:“聽好了山賊們,不管你們是把酒或食物潑在我頭上還是對我吐口水,我大抵都會一笑置之。但是啊,”路飛眉頭皺起,眼神一下子凶了不少:“不管你們有什麼理由,我都不會原諒傷害我朋友的家夥!”
模仿完,小團子還滿臉期待地望著他:“怎麼樣?香克斯是不是很帥!”
“嗯,很帥。”
諸伏景光透過路飛亮晶晶的雙眼,仿佛真的看到了那個男人說這些話的樣子。
他想,這個人真的簡單而通透,即使完全有能力用手段獲得更多,卻依舊保持著內心的清明與堅持,守護著自己的同伴和夢想。
他海賊的身份或許在未來會與自己對立,但這顆想要守護的心,卻與諸伏景光的信念殊途同歸。
黑發少年笑了笑,一直懸在心上的石頭仿佛有了著落。不管海軍與海賊間的糾葛怎樣,至少就他自身而言,他與香克斯不會走上決裂的那步,這就夠了。
不過即使理解了香克斯的處事之道,諸伏景光還是看不慣這個天天在小孩子麵前口無遮攔的紅毛仔。
雖然他嚴肅譴責過香克斯這種教唆未成年走上犯(海)罪(賊)道路的行為,也苦口婆心地勸說過滿腦子出海航行的小倔團子,但這一大一小顯然就是表麵裝乖,死不悔改的典型,油鹽不進的樣子如出一轍。
諸伏景光:
理解個鬼,他果然還是想把那個紅毛抓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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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克曼在給他看完果實圖鑒的當天下午,就帶著他去了村子旁的一塊草場,在開始前特意囑咐:
“你要控製好方向和距離,這裏近海,要是把自己送到了海麵上”
貝克曼沒說下去,諸伏景光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嘴角抽了抽:“我一定會注意的。”
然而當害怕出現一個不好的結果時,最好做好準備,因為結果可能比想象還要糟糕。
諸伏景光靜下心,嚐試著先前的那種感覺:想像一個在島上印象深刻的地點,詳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