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覺得這就是報應。
報應他一個行動失敗的俘虜,不但沒被嚴刑拷打,還過了兩天舒適悠閑的小日子。
所以現在痛苦的時刻到來了。
他雖然很高興雙手的解放,但那個晶體手環的效力真的太過強悍。他現在虛弱到快跑兩步都要大喘氣,結果還要麵對著嚴師貝克曼的體術指導。
其實幾個小時下來,除了抗擊打的技能點又高了一點之外,好像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收獲。
雖然貝克曼也做過解釋,俘虜身上如果毫發無傷的話說服力不夠,做戲就做全套,所以之後這些天需要讓他慘一點。
他理智上理解並感激,但情感上真的不想接受
往後幾天,他又過上了天天晚上找克萊曼上藥的日子。
詭異的熟悉,夢回三年前。
他再也沒能睡的上懶覺,因為上午的時間被排上了香克斯的霸氣練習。
諸伏景光:
他曾委婉地同貝克曼表示過你們應該準備一下談判的事宜了,不需要過多關注他。
但貝克曼拒絕道,每天上午和晚上的時間足夠了,空閑出來的下午還是可以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在諸伏景光還想掙紮一下的時候,貝克曼又補了一句:“你以前不是說過要把香克斯送進去嗎?所以現在多練練,知己知彼。”
黑曆史被猝不及防地舊事重提,諸伏景光忍不住在心裏給自家老師鼓掌,這人真是殺人誅心一把好手。
第六天早上,諸伏景光又被香克斯從被窩裏挖了出來,洗漱好後一臉疲憊地站上了島嶼的空地上,他看著香克斯幾乎要重影了。
“今天咱們練什麼啊?”其實他知道,隻是太累了腦子管不住嘴,也不太清楚自己說了什麼。
諸伏景光看著神采奕奕的香克斯,滿心滿眼都是羨慕,但他的羨慕對象顯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今天啊,先繞島跑五圈,再用武裝色對練兩個小時,你說怎麼樣啊?”
諸伏景光懶得理他,兩個人都知道,以他現在的狀態根本做不到這些。
果然,香克斯說完就欠兮兮地挪了過來,笑得蔫兒壞:“不過小景光求求我的話,也不是不能減量。”
諸伏景光閉眼緩著倦意,無奈地笑了笑:“你真的無聊誒香克斯,一個大海賊這麼幼稚好嗎?”
他聽見那道好聽的聲音說著不正經的話:“那要求我嗎?”
“求——”諸伏景光困得不行,原本清澈的聲線都黏了起來。
他微微睜開眼,看著眼前眉目俊朗的男人,唇角微翹:“求求你,大船長,放我休息會兒吧,哪怕就二十分鍾呢?”
香克斯的反應驀地有些頓滯,幾年不見,諸伏景光曾經帶著青澀的眉眼長開了不少,更好看了。
青年本是個清和的性格,卻長了一雙尾端上挑、帶著些勾人韻味的漂亮眼眸,溫良與明豔交揉在一起,那是諸伏景光自成一派的絕色。
他語調慵懶地討饒,又不加防備地站在自己眼前,香克斯一時間覺得有些不妙了。
紅發男人低下頭沉沉笑了一聲,像是敗給他一樣:“行,你去樹下邊歇會兒吧,貝克曼那邊我幫你瞞著。”
“嗯?”諸伏景光困意都消了一點,打起點精神表示懷疑:“你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
香克斯早就調整好了情緒:“我難道不是一直很好說話?不過”他看了一眼諸伏景光,眼神中隱著些溫柔:“今天我心情不錯,就更好說話了。”
諸伏景光瞄了他一眼,也沒心思深究他為什麼心情好,抓緊時間抱著外套跑去樹下麵補眠了。
看著沒一會兒就徹底睡著的人,香克斯轉身回到了船上,他在甲板上撞見了難得沒有在上午工作的貝克曼。
想起了剛才對貓眼青年的承諾:“我讓他睡的,你下午別說他。”
“護得可真緊。”貝克曼倚在圍欄上抽煙,視線中帶著打量:“心疼了?”
香克斯看了回去:“瞧你這話說的,當然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