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蒙蒙亮,和煦的陽光穿透雲層灑向大地。夏小優提著收拾好的行李,打開一直緊閉的門。
當她打開門的時候,她便看到那個躺在沙發上的身影。他的周圍遍布空空的啤酒瓶,原本散發著淡淡清香的客廳充斥著令人反胃的酒味。
眉頭微皺,看來昨天晚上某人喝了很多酒。喝酒一般有兩種原因,一種是為了慶祝,讓自己以及別人開心才喝酒,而另一種就是為了某種解不開的憂愁。她的離開,造成了他的困擾了?她想,歐陽彥喝酒的原因絕對不會是為了慶祝她的離開吧?否則,他昨天晚上就不會那麼反對了。
其實有時換個角度看,歐陽彥也是一個好丈夫。所以,她才會貪戀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光。隻是,她太膽小,也太懦弱了。所以,她必須先離開。
看了眼正處在熟睡中的歐陽彥,淩厲的眼眸緊閉著,遮掩了平時讓人怯步的冷酷。此地的他,多了一分平時難得一見的平和。
腦海中不自覺地,想起了上次她喝醉時,他給她準備的一杯水和藥片。猶豫了會兒,夏小優便放下行李,為歐陽彥同樣準備了一杯水和藥片放置在茶幾上。
其實這樁婚姻以離婚收場,她也必須付一部分的責任。如果不是她隻要婚姻不要愛情,那麼她就不會選擇和歐陽彥結婚。如果不是她隻要婚姻不要愛情,那麼她也不會選擇結束。
重新提起行李,夏小優隻覺得這袋行李突然間加重了。就在她要邁出步伐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道含著怒氣的質問。
“該死的,你要去哪裏?”歐陽彥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皺著濃眉,直瞪著眼前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這個清冷高傲的女人,竟然敢趁他喝醉時,準備提著行李離開。她,把這裏當成了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她,又把他當成了什麼?他都還沒有同意她可以離開,她就自己拿主意。
如果他沒有醒過來阻止她離開,那麼他是不是就得獨自麵對這空蕩蕩的公寓?
眼見自己的離開,被歐陽彥逮了個正著。心一下子變得沉重了幾分,但是夏小優仍然不慌不忙地轉過身,對著有些麵色緋紅的歐陽彥說道:“我已經和你說過了,我要去美國。離婚協議書,等我去美國了,我會簽好字再寄給你。”
排山倒海的怒火,一下子襲卷而來。歐陽彥嗖地一聲,便衝到了夏小優的麵前,一把奪過她手中的行李,扔至角落。
一把緊扣住她的手腕,將那嬌小的身軀推至牆邊。冷眸緊盯著那張淡漠的臉龐,沉默著。
瞳眸緊縮著,夏小優屏著氣,繃著心,嚴陣以待地盯著近在咫尺的歐陽彥。她不知道失去正常思考的歐陽彥,會做出什麼反應。他的沉默,更令她心慌。因為,她猜不透他的思緒,她不知道該如何應變。
過了一會兒,隻見那雙異常明亮的黑眸,慢慢被遮掩,他的臉龐慢慢地向她靠近。就在夏小優以為他要吻上她,而她來不及躲避的時候,隻見他俯身來到她的耳畔,低沉的說道。